曹天枢暂时还不知道这些，不过倒能揣测到慕雪出手必定会伤人很重，不由得有些同情起了那个素未谋面的孙海龙：“惹上你，他也够倒霉的！”

慕雪得意的笑了笑：“那是！”

“可是我更倒霉！”曹天枢哀叹一声，颇为无奈的说：“仅仅因为跟周顶苍是好兄弟，就被你给缠上了。”

“这只能怪你为什么要认识周顶苍……”慕雪仰着小脸，很好奇的问道：“对了，我一直想问，你为什么帮我还清借款？”

曹天枢反问：“你为什么要借款？”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我帮你还清借款，总应该有知情权吧。”

其实慕雪本来可以不说，不过犹豫了一下，还是告诉了曹天枢：“做生意赔了。”

“你做生意？”

“对啊。”慕雪理所当然的道：“为了生活，我总得赚钱，因为没有本钱，就从陈庆军那借了一笔，没想到生意做赔了……你也知道，陈庆军是高利贷，利滚利下来就让我还不起了。”

“你做什么生意？”

“倒卖bp机。”

曹天枢听到这话，差点一口酒喷出来：“你说什么？”

“我进了一批bp机。”慕雪很认真的说道：“这几年来，bp机实在太火了，号段越来越稀缺，囤上几年之后，肯定翻番挣钱呀。没想到，最近市场见鬼了，价格一个劲跌，我囤下来这些现在已经蚀本了。”

年轻点的人可能不知道什么是bp机，其实就是寻呼机，形状是一个小盒子，通过电池工作，可以别在腰带上，上面有一个小的显示屏。

每个bp有一个号码，如果有人要找bp机主人，就给这个号码打个电话，那么bp机会显示出来电号码，机主用电话回过去就行。

这东西从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开始兴起，原来是数显，也就是只能显示电话号，后来出现了汉显，呼叫时可以简短留言。

大家看到这介绍就该明白，bp机实在是个过渡性产品，在手机得到普及之前，起到一定替代作用。

1996年非常关键，正是从这一年开始，手机开始不断普及，bp机发展到顶后不断走下坡路，用户急剧减少，传呼台数量减少，十年之后就彻底退出历史舞台。

曹天枢非常佩服慕雪的商业头脑：“你这有点解放战争前参加国军的赶脚呀！”

“有什么问题？”

“问题大了。”曹天枢很认真的告诉慕雪：“现在手机价格虽然很贵，但用不了多久就会开始普及，最便宜可以达到几百元一部。”

慕雪非常惊讶：“你开什么玩笑？”

“我没开玩笑。”曹天枢意味深长的道：“现在手机主流是模拟制式，第二代手机马上将要问世，将会是数字制式，体积更小，信号更好，移动范围更广。但是，这种第二代数字手机也只是替代，用不了多久将会出现智能手机，就像电脑一样。”

“电脑？”

“对。”曹天枢十分肯定的点了点头：“今后你在手机上，可以解决生活的一切需要，比如定外卖吃饭，比如买各种东西，又比如你可以打字跟人聊天……”

慕雪完全没听懂：“你说的这都是些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