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乐涵觉得还是有必要，与哥哥认真谈一谈。

她低头思索了一会，犹豫着开口道：“哥哥，你从前曾教育我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真正睿智的人不会通过别人的三言两语去判断一个人……”

“你想说什么？”玄清晨面无表情地淡淡问道，心中隐隐猜出玄乐涵想说什么。

见哥哥这副神情，玄乐涵心中有些胆怯，却还是硬着头皮，将心中所想脱口说出：“哥哥，你还没见过那名少年，若是你见到他，一定会觉得……”

话还未说完，就被玄清晨怒气冲冲地打断了。

他弯下腰，双眸直视着玄乐涵，双手牢牢扣住她双肩，冷声道：“你认识他多久？一天还不到！你就这么相信他？！你了解他多少？为了他，你连哥哥的话都不听了？！”

玄乐涵从来没有见过哥哥如此生气，她被这样的哥哥吓到了，口中结结巴巴道：“哥哥，我，我不是不听你的话，我只是……”

玄清晨没有给她说下一句话的机会。

他握着她肩膀的手，陡然加大力量，疼得她把想说的话都忘了。

玄清晨却只定定望着她，不发一言，眸底似有烈焰在燃烧，还夹杂着几丝痛苦与疯狂。

玄乐涵的心中不禁再次升起一阵莫名的恐慌。

她忍着肩膀的疼痛，开口打破这份让人心惊的沉寂：“哥哥，你怎么了？”

理智回潮，玄清晨的眼眸神色逐渐恢复正常。

他松开手，疲倦地摇摇头，苦笑道：“小涵，哥哥是不是吓到你了？”

玄乐涵摇摇头，一脸担忧地望着玄清晨道：“哥哥，你没事吧？”

玄清晨扯出一个勉强的笑容：“我没事，可能是这段时间太累，精神有点紧绷，导致情绪有些不稳。我先去休息会。”

说着便转身往府外方向走去，走了几步又停下来，背对着玄乐涵道：“你也跪挺长时间了，回去休息吧，明早还要参加招生考试呢。”

他的声音有些喑哑，说完便快步离去。

看着哥哥脚步不稳的身影，玄乐涵的心口像被压了一块大石头，沉甸甸的。

这是哥哥第一次说累。

以往不管发生什么事，哥哥都未曾说过累，然而现在想想，哥哥这么年轻就当上刑部一把手，所承受的压力和辛苦定是常人无法想象的，怎么可能不累？

一直以来，都是哥哥自己在默默承受吧。

望着哥哥消失的背影，玄乐涵心中莫名感到酸涩。

她忽然很想为哥哥做点什么，即便只是细微的小事。

做糕点给哥哥吃？

脑中闪过这个主意，玄乐涵眼前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