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小明知道玲娘在装作不知道，但是他实在是不明白玲娘为什么这么说。他看着玲娘，脸上有些伤心：“你喜欢景书阳？”

“你在说些什么？他是我的师弟！”

谢小明又有些高兴，又有些不确定：“那你是喜欢我？不对，你这话不对啊。”

玲娘叹气，摇了摇头：“对不起，这就是我不愿意与你们说开的原因。我怕你们两个人都会恨我，这不是我能控制的，你们两个，我真的……或许我以前对你有些心思，但是如今，全然没了。”

谢小明不明白：“你什么意思？这怎么能没了呢？”

玲娘摇头：“这种事情，说没了就没了的。我……我之前挣扎过，你明白吗？但是结果还是这样子……”

谢小明睁开眼睛，自己还躺在客栈的床里面，脑袋上面是客栈廉价的床帘。他常常地叹了口气，低声地问自己：“她喜欢的到底是谁？”

谢小明怀疑过许多人，其中最受怀疑的就是江云溪。谢小明觉得，卫裘也有可能。这两个人是他觉得玲娘会移情别恋的可变因素，但是那个时候他不想听到玲娘说出来。而且那个时候，他是多么想要让卫裘和江云溪是的是一对啊，这样子玲娘就没办法喜欢他们其中一个了。

谢小明轻轻地摸了摸自己的脑门，自顾自地嘲笑了自己一声：“想什么呢？怎么这么卑鄙，玲娘喜欢谁，就应该和谁在一起啊。这样才会……幸福啊。”

谢小明当初并没有真正下定决心离开，因为江云溪与他来说，更像是一个引路人，也是半个恩人。他想还是再跟着江云溪一些日子，或许过几日这仗就打完了，然后他说不定就平步青云了，虽然景书阳不喜欢他，但是谁知道最后是谁做皇帝呢，说不定他自己都有机会。

但是凭空的，他又多了两个情敌，一个江云溪，一个卫裘，哪怕是假想的，但是他知道了，玲娘不喜欢自己。这是最绝望最无力的，他觉得自己真的是待不下去了，或许那一天玲娘真的与谁在一起了，他当真是看不下去。

谢小明看着自己的手，又想：玲娘如果发现自己一声不吭地离开了的话，会怎么想？会不会觉得是她当初的话把我赶走了？

谢小明即想让玲娘感到愧疚，又有些心疼她变得愧疚，就这样，他又唉声叹气了好久，直到吃晚饭的时候他才收敛了自己的心思，起身吃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