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能地想要反抗，一路踉跄地跟着楼娇往前走，简直像个披头散发即将被牵上法场的囚犯，尽显狼狈。

楼娇理都没理她，用卡刷开了总裁专用的电梯，半强迫的把时意拉进去，快速摁下关门键，然后才偏头看向她，“你没看出来了吗？我这是想帮你啊，我的好……嫂子。”

一双狐狸眼眨着，看着无辜，但其实里边满是狡猾。

时意扶着墙勉强站稳，压根不信她的鬼话，绷着嘴不言语，楼娇无所谓地耸肩，伸手撩撩头发，闲聊般说：“时家现在的日子不好过吧？”

“昔年海城首富，一朝落魄，破产清算过后，债务就是一个填不满的大窟窿，你跟时大少爷从蜜罐里爬出来，沦为贫民，如今还要拖着一个病的要死不死的药罐子……啧啧，这种艰难的日子恐怕是你曾经做梦都想不到的吧？”

她莫名其妙低低发出笑声，轻柔的语气里全是幸灾乐祸，“我有点好奇，时家落到这步田地，你现在是不是觉得生活特别绝望，觉得世界到处充满黑暗，看不到半点希望，是不是压抑的无时无刻都觉得自己活不下去了？”

恶意满满。

电梯一层一层的平稳上升，共处安静封闭的环境里，面对楼娇的疑问，时意太阳穴突突直跳，一句话都没有说，对方看着她随自己说话面色一点点苍白下去的模样，却逐渐的勾起了嘴角。

笑得眉眼弯弯。

“虽然这么说不道德，但是我还是忍不住想说……时意，看到你这样，我真是太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