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什么？”沐清染冷笑一声，眼神中充满了鄙夷，“不是孽种？顾烨霖，你对顾璇儿还真是疼爱有加，为了她，连这种事都做得出来，哈哈哈……我真是佩服啊！”

沐清染的笑容中透着深深的痛楚，这目光如刀割般刺痛着顾烨霖的心。

“可这是她和裴明瑄之间的事情，跟我有什么关系？！你们的所作所为真让我恶心！”

“滚，你给我滚……滚出我的视线，滚：滚啊！”沐清染发疯似地推搡着顾烨霖，试图挣脱他的怀抱，而顾烨霖默默承受着一切，死活不肯松手。

沐清染累了，推搡着顾烨霖的手也渐渐放了下来，顾烨霖看她平静了下来，这才声音低沉地开口道。

“沐清染，我知道是我伤害了你，璇儿她……她也做错了，对不起。”

听到顾烨霖的话，沐清染手心一紧，眼神也逐渐变得阴沉。

“你想怎么对我，惩罚我都没有关系，我都受着，只要你能好受一点，无论是什么我都可以答应你。”

“至于这个孩子，他……他不是孽种，不是的，你别这么说。”别说这样的话，我会痛。

沐清染冷笑一声，将手撑在顾烨霖的胸口处，推开了他，“不是孽种？顾烨霖，你知不知道我在知道这个孩子存在的时候，我的第一个想法是什么？”

顾烨霖：“是什么？”

“我的想法是这个孩子绝对不能留，一个你的孽种，不配从我肚子里出来。”沐清染靠近顾烨霖的耳边，一字一句地说了出来。

“可惜啊，我才刚知道他的存在，还没来得及打掉他，就被你带走关了起来，现在想来，真是可惜啊！啧啧！”说着沐清染低下了头，这话听起来像是有些遗憾。

“沐清染，别……你别……不要说了！”顾烨霖的双眼变得通红，抓着沐清染的肩膀，语气哽咽道。

不要说这种话，不要说！我受不了！

看着顾烨霖痛苦的样子，沐清染只觉得痛快：我痛，我便要你跟我一样痛，这样才算公平！不是吗？

“我爱你。”顾烨霖凝视着沐清染那张冷漠如冰的脸庞，嗓音低沉而沙哑地轻声呢喃道。

沐清染听闻此言，娇美的面庞瞬间僵硬了一下，她缓缓抬起头，目光幽深地审视着眼前的男人，试图从他的眼神中捕捉到一丝戏谑或谎言，但却徒劳无功。

确认过顾烨霖并非信口胡诌后，她突然无法抑制地大笑出声。

“哈哈哈……哈哈哈……顾烨霖，你竟然说出这样的话？你在开玩笑吗？哈哈哈……”沐清染用尽全身力气猛地推开顾烨霖，笑声愈发癫狂，泪水却顺着脸颊滑落，与笑容交织成一幅诡异的画面，“你说你爱我？你居然敢开这种玩笑？嗯？”

“不，我没有开玩笑，我是认真的......”顾烨霖急忙解释，想要抓住沐清染的手，却被她无情地甩开。

“你配说爱这个字吗？!”沐清染根本不想再听下去，毫不留情地打断了顾烨霖的话语，“你是用什么来爱得我？”

“是用你一次又一次的逼迫吗？还是用你不顾我的感受将我囚禁？亦或是你为了别人所谓的爱情，来伤我？”

“顾烨霖，你所谓的爱，真是可笑！更让人感到恶心！滚啊！”说到最后，沐清染的声音已略带哭腔，其中饱含的绝望与哀伤令人心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