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识衍以前是有点入睡困难的，也不喜欢和别人一起睡觉，可人总是会改变，养成习惯了，他没有傅云川抱着他才会出现睡不着的情况。

喻识衍很快睡熟，傅云川垂眸借着一点窗帘透进来的月光，静静注视着爱人的睡颜，过了好久，他才松开喻识衍，又怕喻识衍醒来，他把自己的枕头塞到喻识衍怀里。

确保喻识衍不会转醒，傅云川才下床离开房间，他没有开灯，因为喻识衍的眼睛对光很敏感，好在的视力绝佳，这点光就可以让他如同在白日行走一般。

轻手轻脚关上门，傅云川随手拿了件外套披在身上，就下了楼。

傅五已经等候在车边，后备箱里不知装了什么，时不时还有一声一声的呜咽传来。

现在已经是凌晨，老小区的人早已休息，尽管这一幕有点渗人，却还是没人会看到。

看到门口的人影，傅五赶紧掐了烟，站直身体。

等人走近，傅五立即恭敬道：“老大。”

如果喻识衍也在，就会发现此人正是今天带走游戈的那两个之一。

“人还活着？”傅云川倒出一支烟，却没点，只叼在嘴边。

傅五掏出打火机，想要替他点亮，却被傅云川制止了。

傅五便收了起来，回答问题：“只按照夫人的意思打了一顿，并没有多做什么。”

这个多做就包含了太多。

傅云川走到后备箱，傅五上前打开。

被打到昏厥的已经醒来，虽然不知身处何地，却还是一直在不停挣扎。

麻袋和绳索将一个一八零的圈禁在车的后备箱，看起来真是委屈极了。

傅云川却只是看了一眼，想起喻识衍曾经说的那些话，他将套在游戈头上的袋子扯掉，露出了一张被打得鼻青脸肿的脸。

若是之前看到游戈，还能夸一句人模狗样，如今再看，却是比丧家之犬还要狼狈。

“小衍的班长，又见面了呢。”傅云川的声音不大，甚至说话的语调也轻轻。

傅五却从中听出了一丝杀意，凉意从后背窜了上来，傅五看向这个陌生，好像已经预知到了他的命运。

“听说你以前是小衍的同桌，真是承蒙你多多照顾了，让我想想应该怎么感谢你呢？”傅云川打量起他那具蜷缩在一起的身体。

游戈手脚被束缚，嘴巴也被堵住，逃走无望，他只会哭泣，嘴里发出不知道什么意思的呜呜声，看起来像是怕极了。

“啊，那就从这里开始吧。”傅云川还是那副笑着的表情，手伸了过去，放在游戈被反剪到背后的手腕上，轻轻握紧。

游戈也是一个，但傅云川是一个级的，当傅云川的手碰到他时，游戈开始疯狂摇头，傅云川却没有丝毫动摇。

手慢慢收紧，黑暗静谧的小区里，骨头碎裂的嚓嚓声太过清晰。

傅云川的表情却很平淡，平淡得和出门买了个早餐一般。

游戈痛得浑身只冒冷汗，尤其是脸上那块，汗水泪水甚至还有鼻涕，将早已干涸的血迹打湿，他又不停挣扎，蹭得傅五的后备箱脏的不行。

“班长，你怎么了，是觉得我这点谢礼不够多吗？”傅云川的手又挪去了游戈的膝盖。

游戈已经痛得快要失去意识，整个人像是上岸太久的鱼，连动都要动不起来了。

傅云川的手放在游戈的膝盖骨上，突然他手指向内并拢，又是一阵骨头碎裂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