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在旁边床的石铁牛醒了，睡眼惺忪地问。

“没事，你睡吧！”沈秋白摇头。

石铁牛立刻秒睡，发出震耳欲聋的呼噜声。

沈秋白背靠着床回忆梦里的细节。

梦里他还看到夏玲了，虽然穿金戴银，和现在大不一样，但他一眼就认了出来，按照梦里来看，被夏青青捅死的小男孩，是夏玲的儿子。

夏玲还跪在地上哀求夏青青放过她儿子，说她会给小鱼抵命，沈秋白手按住了心口，为何他的心会抽痛？

他不会自欺欺人，他是在心疼梦里的夏青青。

明明他们并不熟悉，今天只是第一次正式见面，以前他只是远远地看见过夏青青，并没打招呼，连朋友都算不上。

沈秋白睡不着了，一夜坐到天明，早上他和铁牛他去吃早饭，在楼下碰到了夏小鱼，他在吃鸡蛋糕，不同昨天的花脸，今天的脸干干净净的，是个极漂亮的小男孩。

“哥哥好，给你吃！”

小鱼礼貌地问好，还将手里的鸡蛋糕递给他。

“我不吃，谢谢小鱼。”

沈秋白拒绝了，然后听到身后响起咽口水的声音，他抬头看了眼石铁牛，这小子又馋了。

石铁牛闭紧嘴，一脸无辜，还在想，他刚刚只是轻轻地咽了下，沈哥应该没听到吧？

“铁牛哥哥吃！”

小鱼虽然智商不高，但他心思单纯，感应力很敏锐，他把鸡蛋糕塞进石铁牛手里，还乖巧地笑，示意石铁牛快点吃。

“谢谢小鱼，回头我给你买二斤！”

铁牛平生最喜欢的就是吃，蛋糕就在他手上，散发着勾人的香味，他哪还忍得住，啊呜一口就吃了一半，再一口，小半斤鸡蛋糕全没了。

小鱼惊讶地张大了嘴，铁牛哥哥的嘴比河马还厉害，真棒！

“答应小孩子的要做到，现在就去买二斤鸡蛋糕……咳咳！”沈秋白还没说完，又开始咳嗽了。

他的肺中了几颗子弹，虽然取了出来，但受创太严重，稍微呼吸重一点，都会咳嗽，医生说他这样的身体，不可能完全恢复，回部队更不可能，甚至连重体力活都干不了。

“成，我现在就去买。”

石铁牛笑呵呵地带着小鱼去厂里的小卖部买鸡蛋糕。

小鱼很喜欢铁牛哥哥，一直跟着他，石铁牛也喜欢和他玩，欣然接受了这个漂亮的小跟班，沈秋白在办公室忙，他就带着小鱼去小卖部寻找快乐。

夏青青先去了家属楼，没找到小鱼，孟杰和她说，小鱼在小卖部，身边有个铁塔一样的大汉。

她一听就知道是石铁牛，便很放心地去办公楼找沈秋白了，她用灵液加一些养气的药材煮了药汁，掺面粉和蜂蜜搓了些药丸，正常人都能喝，加灵液后肯定能调理沈秋白的身体。

她敲了敲门，里面传来好听的声音：“进来！”

夏青青推门进去了，沈秋白看到她有些意外，随即想到了昨晚的梦，眼神变得很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