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说耶侓措是他放出来的靶子？”

“不然呢！苏浦克尔此人心机深沉，善用谋略，那三皇子就是个傻子，一只羊和一匹狼，也亏得他觉得苏浦克尔是个好人”

“我这次来是想托你再帮我查查当年我祖父与突濮对战之事，用那两件事换”

玖鹰难得正色“顾流兮，你觉得凭你就算查出什么事，又能怎么样呢？”

“你怕我会怎么样？”

“事情过了那么久，要查清很难。若真是有人动了什么手脚，瞒不过上面的眼睛，你想过吗？”

想过，不光是想过，而是日日想却过不去

顾流兮迎着目光，一脸坚定“无论什么结果，我都要寻个正义出来！顾家人不畏死，但却怕死的不明不白”

玖鹰捏着手里的账本，他又何尝不是在追寻个正义出来，又凭什么去教训顾流兮呢！

“我接了，这个给你”

看着桌上的盒子，顾流兮拧着眉头看过去，或许是上次的血衣刺激太大，她生怕是什么不好的消息

玖鹰替她打开

“是防身的武器，就当盟友的赠送了。别看这东西小，甩出来就是个小小的峨眉刺，放在掌心不易被人发现”

顾流兮上手试了试，确实挺适合她的，无需动用太大得力气

“多谢”

见人有了笑意，玖鹰不自觉也跟着笑起来

回去的路上，顾流兮原本想去流香阁去看看生意如何了，没想到半路竟又遇见个算是熟人的熟人

“穆子杰？你们干什么呢！”

六七个小孩围着穆子杰踢踹，嘴上还笑着说什么小傻子，等顾流兮出声吓得立马都跑没影了

“你是，穆子杰？”

十七八的少年一身黑紫长袍此时已经脏污不堪，头发乱蓬蓬的像堆杂草般披在头发上，瓷白的肌肤哪怕划上了痕迹却还是吹弹可破，唇红齿白，面容俊朗清秀是记忆中耍刀弄枪的穆子杰啊！

只是少年呆滞的神色，不出一声，让顾流兮心下低沉

“茯苓，先将人带去流香阁”

“是”

托宋掌柜让人给穆子杰收拾一下，还去布霓裳拿了一身男装，可一直没有出声的人也不知道是什么刺激了他

四处躲避，口中嘶吼就是不让人碰他

“穆子杰？穆子杰你不认识我了吗？我是顾流兮，这没有人伤害你，先把衣裳换了好不好？”

“小姐，会不会是这衣裳他不喜欢？”

这点顾流兮倒是没想过，印象中穆子杰不止长得好看还继承了穆老将军的聪慧，一把长剑武四方，不过他喜静向来躲在家中钻研兵法，对于吃穿都很不在意

“那就换一件，跟他身上这个一样就好”

果然像茯苓猜的那样，一模一样的衣裳他便不哭闹了，只是顾流兮却觉得好不真实

“宋掌柜，你可知道穆家发生了什么？穆子杰怎么会变成这样？”

“这······穆家女眷甚少出门。不过我听说当年穆青老将军过世后，家中便出了变故，还请了御医

没多久穆老夫人就遁入空门了，在家中修了一个屋子，在里头吃斋念佛闭门不出。想必是因为这个孙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