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瑞跟在莫念知身旁，把莫念知交待的事情一一记在心里，她交待的事情越多越细，他心里越不踏实。

“那个……二少奶奶，”他终于忍不住问出口，虽然这非常不合规矩，但北宅不同于林家别的宅子，莫念知也和别的少奶奶不一样。

“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莫念知停下脚步，她不能说得太细，毕竟小白被曲尤抓走了这事，按照常人的认知，应该报警才对。

“二少奶奶，我的命是您救的，您要我做什么都可以。”刘瑞见莫念知沉默不语，补了一句，“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辞。”

“没那么严重，”莫念知抿嘴笑了笑，“我从来没把你当外人，我们可是一起死里逃生的伙伴。”

“我确实有些事情要去处理，小白不见了，我得去找她，”莫念知简单地说了下情况，“可能要出去个几天。”

“这期间，北宅、还有二少爷，就交给你了。”

她说完拍了拍刘瑞的肩膀，“我不在家的事，越少人知道越好，对外就说二少奶奶身体不适，这些天在家里静养。”

虽然莫念知说的轻描淡写，但刘瑞还是能敏锐的察觉，事情不可能只是找人那么简单。

“白小姐她……没事吧？”

“不必担心，她会没事的。”

刘瑞嗯了一声，不再多问。她说的是“会没事”而不是“没事”，看来白小姐目前的情况不容乐观。

“你去忙吧，重活累活交给那两个打手去做，你多休息。”该交待的事情都交待完了，莫念知对刘瑞的能力还是很有信心的。

发现莫念知神色异常的，不只有刘瑞，还有王管事。

他一直有意无意地在莫念知旁边转悠，“二少奶奶，午饭时间都已经过了，要不要叫二少爷下来吃饭？”

这话他之前就问过一遍了，往常他们吃不吃饭，什么时候吃饭，王管事从来也没像今天这样问得这么勤。

“等会叫他吧，让他再睡会。”莫念知知道以王管事的眼力劲，肯定也发现了她的异常。

“我要出门几天，宅子里的事，还有二少爷，你知道的。”相对于刘瑞来说，她并没有那么信任王管事。

但他既然是北宅的管事，莫念知好几天不在家，他不可能不知道。

与其什么都不说，不如把丑话说在前头。

“当初我之所以没有把你们都赶走，一是，我确实想通过你们获得更多‘那东西’的信息。”

“可惜你们知道的少之又少。”

“二是，你们离开了这里，好像没有更好的去处。”

“后来的豪都，也证实了我说的这点。”

她还不确定那东西到底是不是暗翼。

可以确定的是，那东西会利用他们，最后拿走他们的内丹。

让他们留在北宅，实际上是救了他们的命。

“是是是……”王管事哈腰连说了几个是，“二少奶奶您放心，我们早就是二少奶奶的人了，不可能有异心。”

“也绝对不可能再做以前那样的事。”

“是吗？”莫念知勾嘴笑了笑，接着盯紧了王管事的双眼，“我把你姐姐小玉打回了原形，你不恨我？”

她的那双眼，仿佛能看透一切，王管事赶忙低下头，“在强者面前，那点恨意不值一提。”

“更何况，是她自己不听劝，咎由自取的。”

“她现在这样，我觉得也没什么不好。”

莫念知哼笑了一声，这就是妖界的生存法则，弱者连恨的资格都没有。

所以只要个妖都想变强，如果自己不强，那就依附一个强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