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千户双刀插入刀鞘，一把掐住鼠锤的脖子，“说，是何人指使你们的？”

鼠锤本是关中鼠辈，在未成为“五虎”之前，以偷鸡摸狗营生，最是胆小怕死，面对杀千户的凶悍残暴，立刻吓尿了裤子。

“无、无人指使，张大人是我们恩人的恩人……”

“你们恩人是谁？”

鼠锤睁大眼睛，不断地摇头，“恩人没有留下名字，更没告诉我们要去哪，千户大人饶命……”

杀千户却是冷笑，“这帮余孽，果然还活着！说！是谁送走张忠的！你们把他交给了谁！”

鼠锤呼吸困难，想趁着杀千户不备再偷袭绝杀，可惜他刚有这个想法，杀千户便拧断了他的十根手指头！

“啊！”

“再不说，我让你成为死老鼠！”

“说！千户大人饶命，我说！”

“是……”

鼠锤正要开口，忽然一支袖箭穿过他脖颈，当场死去！

杀千户拔出袖箭，认出那把袖箭的不同寻常，当即朝着袖箭的方向追踪而去。

他离开后没多久，上官玉的身影从暗中出现，她接下手腕上护身用的袖箭，丢弃后，朝鼠锤走去。鼠锤只剩最后一息，他目光大睁，显然认出她，却又似不敢相信是她。

上官玉从靴子中抽出一把匕首，嘴角微弯，双眸冰寒，一把插入鼠锤的胸口。

“我说过，有朝一日，你会死在我这个小瘪三手中。”

鼠锤脑海中还记得辱骂羞辱“小瘪三”的画面，但至死他都没明白，为什么这人会这般出现，还夺得他的性命。

上官玉嫌弃地用帕子擦了手，张开扇子，潇洒离去。

……

海滩旁。

人间笑一路跟着善舞，走了近半个时辰，才到十恶不赦镇外的河滩旁。眼见善舞走到海滩上，以为她是想散心，正要上去安慰两句，谁知一个人戴着面具的男人忽然出现。

人间笑连忙躲在乱石堆后。

只见善舞极为恭敬地对男人行礼，可两人说话的声音埋在浪潮中，听不清楚。

人间笑当即将自己随身带的大腰包解开，将所有东西倒在地上，仔细想着有什么可以当偷听器，或者，做一个偷听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