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子尧在林扶风反握住他的那一刹那愣住，随后铺天盖地般的绚烂烟花在心里绽放，隐秘的欢喜渐渐从心底里渗出来，像是霜花上挂满了糖浆，冰冷慢慢被甜意化开。

“好，我听你的。”

直勾勾的眼神落在林扶风的脸上，他快要藏不住了，也不想再藏。

现在的他，林扶风说什么他都说好。

林扶风躺在床上被他逗笑，但随即想起来什么：“我昏迷的时候好像迷迷糊糊听见有人来看我了。”

说起正事，燕子尧便将发生的事复述给了林扶风听，嘴上一本正经的讲着，手上还握着林扶风细长白皙的手指。

他舍不得放，趁灵灵还没发现多握一会。

他边说边偷瞄林扶风，发现他还没注意到这点就放心的继续说话。

知道是拓跋卓然拿出九曲灵芝救了自己一命，林扶风心情有些复杂，之前遇见拓跋卓然的时候她那微妙的敌意她并没有错过，现在却……

不过她救了自己是不争的事实。

整理完思绪，林扶风淡定的抽回手：“等我能下床了要去好好谢谢拓跋卓然，你现在也赶紧去休息。”

手上空落落的，心底好像也突然变得空落落的，不自然的动了动手指，燕子尧抿了抿唇：“我知道了，这就去，我在你隔壁，你有什么需要喊我就行。”

林扶风平躺回去，低声“嗯”了一声，她醒来这一会说了些话，好像就消耗了太多元气，到底是伤得太重，身体受不了，她现在脑子里很乱，需要想想。

燕子尧站起来看着她重新阖上的眼眸，动了动唇，却没有说什么，只是帮她将被子往上拉了拉，驻足片刻便离开了。

他走之后，林扶风睁开眼睛，身上盖着的被子被掖的严严实实，却并没有压着她，眼神看向身上的被子。

她需要好好想想拓跋卓然的事，还有……和燕子尧的事。

——

半个月过去，她身上的伤好了一些，能下地走路了，她就立刻让燕子尧带她去找拓跋卓然。

进了一个院子，她第一眼看见的就是形销骨立的拓跋卓言，她一惊，这是怎么回事？

拓跋卓然走出来，扶着哥哥坐下，随后对他们说：“坐吧。”

林扶风坐下，脸上还残留着惊讶。

拓跋卓然倒了杯水：“你都看见了？我哥哥。”

拓跋卓言只是冲着她笑了笑并没有说话。

林扶风不禁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拓跋卓然倒水的手不由得捏紧，“啪”地一声，水杯被她捏碎。

她咬牙切齿地说：“都是那三个姓千的！要不是他们，我哥哥也不会变成这样。”

姓千的？

林扶风瞬间睁大眼睛：“你说的是不是排在前十名的千渝他们？”

拓跋卓然还残留着怒气，不过还是回她：“你怎么知道？”

林扶风一想到他们，脸也黑了下来：“我的伤也是拜他们所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