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杨昭又心气翻涌。

只不过她天生不会说重话，气到最后也只能默默把气都咽掉。

“你不高兴吗？”慕容涯望着她头顶的发旋，轻声问道。

当然不高兴啊！

杨昭简直要脱口而出，但最后说出来的却是：“阿雅，也许我帮不了你什么。但作为你的朋友，我真的很希望你可以……可以适当相信我一点，告诉我你走在前面的时候我是不是可以搀你一把或者站在一旁不要碍事……”

杨昭挠了挠头，继续说道：“就像这回一样，你可以提前告诉我能不能帮忙，还是只要躲远一点不给你添麻烦。”

慕容涯愣住了，半晌才不确定地说：“可以这样做吗？”

杨昭直视着地面，点点头。

“刚才……我是、觉得……”每说出一个语素，慕容涯就顿一下，显然也是在组织语言：“因为……你不是、怕响嘛。”

这回轮到杨昭愣住，她脑子空白了半秒才反应过来，连忙解释道：“我是怕响，但只是怕那种比较尖锐的响声，像打雷这种我是不怕的！”就像枪声、爆竹声一样，毫无征兆、轰然炸响在耳边，绝对能把她三魂吓出两魂半，但雷声是不一样的，它是自然的声音，无论怎样轰鸣都带着天生的温厚，让杨昭觉得亲近。

“原来如此。”慕容涯微微点点头：“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