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箱子下楼，客厅里只剩下罗子衿。

还没等李清文开口，罗子衿指了指里屋说：“永安跟他奶奶去谈话了。”

李清文点点头：“好。”

罗子衿有些感伤，因为在婚姻上帮不了他们，也有几分惭愧，她说：“清文，不管你们这个婚是不是要离，妈都会把你当自己的女儿一样，以后你奶奶不在家的时候，你还是要常回来看看的，知道吗？”

李清文笑着点头，把箱子先抱去了车上。

放好东西后，她在上车等还是进去等周永安之间，还是选择回到了客厅。

不一会儿，周永安跟他奶奶谈完，出来的时候脸上一片平静。

李清文多希望他张口说点儿什么，但是没有。

跟罗子衿说了几句，正打算离开，楼梯上传来几声急促的脚步声。

周瑛急匆匆地下楼，递给李清文一张便利贴，贴纸上边写着一串生辰八字。

周瑛认真地比划着——二哥要是跟你离婚，我娶你行不行？

她还没比划完，额头就被周永安拿手指往后戳了戳：“想什么呢？防火防盗，我没把你防住是不是？”

周瑛斜着眼睨了他二哥一眼——你还好意思说，是谁拿奶奶没辙，是不是你？我把二嫂娶回家，我刷新一下奶奶的世界观！

看着那生辰八字，她是来真的。

周永安气笑道：“我看你是祠堂没跪够，继续跪着去吧。”

知道她为什么跪祠堂么，还不是为了帮你们说话，周瑛瘪着嘴，欲哭无泪。

回到车上，李清文第一时间问周永安：“你跟奶奶谈得怎么样了？”

刚才他去求奶奶了对吗？

周永安顿了下，知道她在说什么，很明确地摇了摇头。

窗外暗沉的天色，夜长昼短的季节。

他突然叫了她的名字，说：“李清文，你有没有想过，我们可能是表姐弟的关系？”

还没开出去多久，车轮擦着地面的刮擦声划破了安静的夜晚。

老钱一个劲儿地抱歉道：“二少爷，太太，有只松鼠从灌木丛跳出来。”

没有理会老钱，李清文不太明白地看着周永安：“你在说什么？”

周永安闭着眼，手捏在眉心上，一副沉痛的样子：“也许这就是奶奶不让我们在一起的真正原因。”

他打开车窗，让冷风灌进车厢，吹散脑子里的胡思乱想。

李清文：“你是说我外婆和你爷爷可能生了我妈妈吗？”

要是这样，那她跟周永安的确是表姐弟没错。

周永安的目光透着一股森冷的寒意，意味不明的眼神让人脊背发凉。

他微微皱眉，对李清文说道：“我们明天一起去医院，做一下比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