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说的是，双赢。”

沈雪环眉头皱了起来，她已经把茶吐了，谁知道颜如枫下的是什么东西？不过，既然是要报复她跟四公主，八成不是什么上台面的药。

“有毛病，直接下毒不就行了。”沈雪环退了出来，回到了宴会场地。

那棵巨大的琼花树就在眼前，紫金色花瓣片片飘落在席间，奢华尊贵，和丞相夫人准备的桌椅刺绣相得益彰，场面美不胜收。

舞女迎着漫天花雨展开舞袖，香气涌动，让人忍不住陶醉。

比舞女更好看的是端坐上席的那个人，黑金相间的长袍威严肃穆，长发束作马尾垂在身后，额间镶着蓝宝石的抹额，给他威仪添了一丝亲和，总算不似之前那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样。

“舞女好看吗？”沈雪环突然冒出来，在他耳边说道。

李壑陵微微一诧，垂下眼眸：“一般，本王觉得你跳起来更好看。”

“我？”她指指自己，“得了吧，谁爱看男人跳舞啊。”

“天下珍宝，皆是因为稀奇才珍贵，你在质疑本王的眼光？”

没有原因，他就是觉得，她的身段跳起舞来一定好看，而且他对自己的判断很有自信。

“上哪去了，也不去跟魏丞相打个招呼。”

被他一说，沈雪环这才想起来：“糟了，魏伯父人呢？”

“伯父？你叫的倒亲切。”他皱起眉，“已经走了，此等席面都是给年轻人准备的，他待不惯。”

沈雪环点点头，左右看了看：“奇怪，怎么没女人来跟你搭讪？刚才我站在那还来了好多呢。”

放下酒杯，李壑陵正视着她：“你很缺女人？”

“啊？”沈雪环一愣，随即支支吾吾道，“什么意思，说这些干什么？”

她的支吾好像应证了什么，李壑陵坦然道：“你来大理寺这么久，从没听过去寻欢作乐，也没见过有红颜知己。如果是从小在军营中落下了什么顽疾，本王这有名医可以引荐一二。”

沈雪环琢磨了很久才听懂，眼睛瞬间瞪大：“不是，你该不会以为，我在南疆大营是娈童吧？！”

李壑陵不说话，端起酒杯，她按住他的手夺下了酒杯。

“不行，你说清楚！怪不得老有人用奇怪的眼神看我，乌金也是！”

“不怪他们多心，你十几年军旅，未争一功，也无军职，长相又秀气，任谁都难免往那方面想。”他拍拍她的肩膀，宽慰道，“这都不重要，军营之地阳盛阴衰，向来不乏此事，过去便过去了，眼下养好身体最重要。”

“我谢谢你啊。”沈雪环咬着牙，解释又解释不清，不解释就得咽下这口气。

这声“谢谢”李壑陵十分受用，他用力拍了拍他，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虽然没说一个字，但沈雪环就是觉得他每根睫毛底下都写着“同情”。

平白吃了一肚子冤枉气，沈雪环皱着脸离开了席面，等她父亲回京帮她平了反，一定给他点教训尝尝！

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沈雪环开始捂着脑袋装晕，“哎哟”两声靠在墙上，一副痛苦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