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萧衍就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开始大笑起来。
“哈哈哈!”
云绾棠盯着眼前几乎快要笑岔气的萧衍,忍不住默默替他悲哀。
有句话说的好,小看人,是会被蠢死的。
而此刻的萧衍,就在蠢死这条路上。
陆翊一动不动地站那,无眉面具下的唇角轻轻勾起一抹戏谑般的弧度。
“你既然都清楚本王的身份,还敢到本王这儿来如此大言不惭?”萧衍终于止住笑声。
他抬手擦擦自己眼角快要溢出的泪水,对上陆翊的目光,满是不屑。
“整个西岳当中,能杀死本王,抹去所有痕迹之人,不会超过一手之数。”萧衍悠悠地道,“你,又凭什么?”
“若不想死无葬身之地,就少给本王装神弄鬼,乖乖给本王拿下你脸上那张破面具。”萧衍道,“让本王看看,究竟是哪条狗,跑到本王这儿乱吠。”
陆翊那淡漠至极的眸中,浮现出一丝若隐若现的杀气。
“呦呵,你瞪本王?”萧衍察觉到陆翊的眼神,一下子就开始不爽起来,“你算老几,你...啊!”
还没等萧衍话讲完,他就看见眼前一晃,一柄削铁如泥的宝剑直接朝他生生刺来。
好在萧衍反应快,脚步急忙往后一退,但饶是如此,宝剑还是在他胸口留下一条长长的血痕。
鲜血晕染开来,显得他整个人分外凄惨。
“你试试呢?”陆翊朝萧衍轻轻浅笑,身子慢慢往前挪,“我能与东梁通信,靖王殿下该明白我早有谋反之意。”
“既然如此,你这个西岳王爷,我有什么不敢杀的?”
“该死的!”萧衍在刘师父的搀扶下,望着面前一步步朝他靠近的陆翊,微微咬牙,“你想怎样?”
云绾棠再不济,终究也是侯府二房的主母,而侯府,又是父皇暗中留下的。
为了两头都不得罪,此次萧衍来找刘师父打算做掉云绾棠,特意连贴身的侍卫都没带着。
这会儿,他又身受重伤,可以说,此刻他就像囚笼里的兽,任人宰割。
陆翊能找到萧衍,就意味着他已经对萧衍如今的情况了如指掌,自然清楚今日他身边无人。
他不知从哪拿出来一块帕子,轻轻擦拭自己剑上留下的血迹,淡淡地道,“我的目的,靖王殿下到现在还不够清楚?”
“还请靖王殿下,交出东梁密信。”
“不可能!”萧衍望向陆翊,死死地道。父皇说过,东梁密信事关重大,决不能落入外人之手!
陆翊余光斜睨向萧衍,仿佛早就料到他会有这样的反应,嗤笑地道,“萧衍,你想过没有?你若是死了,西岳再无人能够撼动太子。”
“你这般,相当于是把江山拱手让给了他,真的甘心?”
此言一出,萧衍捂住胸前伤口的指尖紧紧攥起,本就冷峻的面容,更像是泛着寒意。
他跟太子年龄相仿,自打懂事起,就一直跟太子明争暗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