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当地人均小麦色的皮肤，本身皮肤就偏白的杜落清在他的眼中就像是黑夜里的一道光。

他也正好看到了自己，眼中像是有不敢置信，随即那人润湿的眼眶像是看到了什么无比珍贵、失而复得的珍宝一样。

他的声音很轻，也很好听，念出他的名字，都像是怕他碎了一般。

皇太子卓青瓦没办法否认，他被这个初次见面的人被这样的眼神看着，他的内心有什么东西触动了。

“之前没见过，是新人吗？”卓青瓦听到了自己的声音越过大脑直接发出询问。

“……可能，殿下还要等几天。”

等几天，行，他能等。

皇太子好像突然能理解副官的心情了，突然有了目标，接下来无论是什么样的事都不会左右自己的想法。

……

“所以你，早就意识到，你们两个是一体的事？”杜落清不得不感慨卓青瓦的脑子一直都很好使。

“只是猜测，但是没办法证实，毕竟你那些奇怪的法术，我也是第一次见到。”太子殿下有些郁闷的坐了下来：“但是自从意识到你只有一个，而我们是两个，我就烦他了，沙阳国再开放也不会允许我立男人为太子妃，但是副官却不同，他有的是自由婚嫁的权利，从这一点我就输彻底了……本来我也只有一半的概率会被选择，光是这一条，我就感觉我要被排除在你的选择之外……真的选择不是我，我真的会郁闷死。”

副官有些诧异的看了皇太子一眼，这个事他从没听殿下讲过，这种心态两人居然出奇的一致。

他又何尝不是觉得杜落清会选择出身优渥，是真正贵族的皇太子，同为一个灵魂，皇太子却更加的知道如何讨人欢心，不像他只会板着一张脸不会说话还老被说心事重重。

“所以现在，我们俩下了个结论，反正我们现在是两个人已经成为事实，而且我们谁也不服谁，就不存在什么礼让不礼让的，”卓青瓦烦躁的挠了下自己的头发：“所以，从现在开始，我们定下一条规矩。”

“我们会找方式让灵魂变回完整的方式，但是在这之前，无论是我们其中的哪一个，都不能对进行最后一步！这是底线。”

说出这句话的皇太子卓青瓦，是咬牙切齿的。

虽然很不爽，但是想到昨晚上的事，皇太子丝毫不怀疑他的副官会背着他做出更惊天动地的事。

副官也很郁闷，刚尝到点甜头的他又被打回原地，只是这一条不仅限制了他，也确实是能限制太子殿下的，按殿下的性格，能忍到现在已经是奇迹了，要是知道他们真做到最后一步，他估计得当场气到暴毙，所以他也愿意接受这个限制，也只能同意这个限制。

杜落清顿时松了口气，这个约定好歹是保住了他为数不多的三观以及辟谷。

但是让灵魂变得完整……

杜落清不禁有些沉默起来。

他不否认，他是被卓青瓦的灵魂所吸引的。

但是要想灵魂变得完整，只有一种情况，那就是他们必须先死一个。

他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