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不用。”

“这点小事不用灵石。”

沈卿尘摇了摇头，直接将灵石放在桌上。

“收下吧。”

“我要带自家徒弟回去了。”

提起自家小徒弟，他声音忍不住柔和。

没等掌柜再次说话，沈卿尘就带着血知遥离开了。

掌柜的脑袋一整天都是晕乎乎的。

妈耶！是活的卿尘剑尊。

他有生之年居然能跟卿尘剑尊搭上话。

以后他就能跟他的孙辈吹水。

你爷爷当年可是跟卿尘剑尊说过话的。

卿尘剑尊还给你爷爷两块灵石嘞！

而且你还爷爷还卖给卿尘剑尊一把平安锁嘞！

─

一路上，血知遥看着沈卿尘总是欲言又止。

“知遥想跟师尊说什么吗？”

血知遥满脸纠结，似乎不知道在思考要不要问出来。

“知遥想说什么就说。”

你见过师尊责骂你吗？”

血知遥回想了一下，师尊似乎对她一直都很纵容。

她沉思片刻，决定将自己的疑惑问了出来。

“师尊，你不怕被别人诟病吗？”

“说什么？”

“说师尊你以强欺弱。”

沈卿尘揉了揉她的头，认真教导：

“知遥，你要记住。”

“变强，是为了让自己对抗强敌时有一战之力。”

“如果你变强后，还要看别人的脸色行事。”

“那么，这是不是有违你的初衷呢？”

血知遥的脑子转的很快，一下子就能领悟沈卿尘的意思。

“那为什么修仙界没有自己的掌权者？”

沈卿尘略微疑惑，“修仙界为什么要有自己的掌权者？”

“就像魔界有魔尊，妖界有妖尊，冥界有冥尊。”

“三界都有自己的掌权者。”

血知遥在心里默默补充：血界也有自己的掌权者。

沈卿尘沉思片刻，问道：“知遥是觉得如果修仙界有掌权者会好管理一点吗？”

血知遥点了点头，“那样就算想做什么，他手底下的人只是执行而不会质疑。”

“当你成为一方强者，所谓的掌权者只不过是一个称号罢了。”

血知遥听得晕乎乎的，这与她在血界所接受的教学理念一点都不同。

殿下，就是当任掌权者，至高无上的存在。

她手底下的子民是绝对的忠诚。

即便他们的殿下实力不如其他吸血鬼强。

但他们对现任的殿下是绝对的忠诚和拥护，也是愚蠢的忠诚。

血界不讲究弱肉强食，他们有着绝对的纯善。

所以内心黑暗疯批的血知遥在血界是一个绝对的异类。

血知遥用手捂着脑袋，一脸委屈地看着沈卿尘。

“师尊，脑子好痒。”

沈卿尘拧了拧眉，以为她身体不适，一脸担忧。

血知遥眉眼弯弯，回答：“知遥要长脑子了。”

沈卿尘轻笑，敲了敲她的小脑袋。

“让你调皮捣蛋，像只小野猫一样。”

血知遥气鼓鼓地别过脸，小声嘀咕：

“知遥才不是小野猫。”

沈卿尘耐心哄道：“好好好，知遥不是小野猫。”

血知遥傲娇：“知遥是全世界最好的知遥。”

二人的身影逐渐消失在小街小巷，他们的声音也越来越轻。

夕阳的余晖将二人的身影拉得长长的，徒留空荡荡的小巷一片欢声笑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