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己方最强者的攻击似乎同样没有效果之后，他们眼中的恐惧之色越来越浓。

莱明能感觉到死灵骑士身上的气息弱了一截，但是很明显，他下方的士兵们的感知并不如他那样敏锐。

那些最为弱小的骷髅开始出现不稳定的现象，开始颤抖，散架，但是与此同时，死亡骑士再度举起了手中的剑。

莱明开始下达一条条命令，这次战斗已经失败，但是他们还得为下一次战斗做准备。

即便是莱明这样的大主祭，教会中依然有一些典籍他无法接触，他无法根据自己现有的信息判断出死灵们的目的。

它现在几乎无法操控自己左半边身体，原本操控那儿的灵魂已经被神术所驱散，它只是强忍着，表现出一副毫发无损的样子。

所有人都明白这一点，他们已经失败了，死灵们几乎是无视了他们，就这么穿过了防线。

但是那些位于两翼，没有受到死灵洪流冲击的节点，其中的士兵却都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它满意的看着那些士兵脸上的表情，很快，又一个关于死灵的恐怖传说就会出现。

“你！”

“不，这个法术还是造成了影响。”

它的死灵军团遭到的损失也不小，战斗不到一天，已经有数万死灵倒下，即便因为他的特性，不少已经倒下的死灵重新站起，但只要注意观察，就能发现死灵组成的洪流实际上已经变小了一些。

“它们离开了？”

死亡骑士的目的只有一个，散播恐惧，而恐惧，需要由活人来继续传播。

堡垒外，很快开始了对尸体的处理，圣水和火焰能有效的阻止这些尸体再度死灵化。偶尔会有尸体在死亡骑士影响下重新站起来，但很快，周围的士兵们会让他再度安静下来。

“他们离开了。”

莱明开始念诵祷文，准备一个大范围的神术，阳光逐渐落下，照耀在死灵洪流上。

死亡骑士催动胯下的骸骨军马，默默的前进，绕过了眼前这个洪流中最大的“礁石”。

一声怒喝后，神术光芒命中了死亡骑士，但是死亡骑士仿佛没有受到任何影响一般，依旧在缓缓前进。

这些士兵正在动摇，他们不再相信自己能够获得胜利。

但是死灵洪流依然在向前涌动，防线上的士兵们多多少少都陷入了恐惧中，恐惧蒙蔽了他们的感知，让他们没有察觉到这一点。

死亡骑士当然不是毫发无损，不如说刚才那个神术给它造成的伤害比莱明预计的还要再高一些。

莱明盯着眼前军士的眼睛，他的眼睛中有着犹豫和恐惧。

剧烈的爆炸声响起，第二个受到死灵冲击的防御节点宣告彻底陷落。

威胁的意味很明显，只要莱明继续他的神术，死亡骑士的攻击也会再度落到那座堡垒上。而堡垒中的士兵，无法再堵住另一个缺口。

最中央的防御节点还没有沦陷，但是两侧的死灵们已经绕了过去，继续向前奔涌。

他们在城墙上，榨取体内所剩不多的法力，转化成一个个法术，射向下方的死灵。

死灵们组成的洪流漫向防线后方的大地，那儿还有没能完成撤离的聚居点。

莱明看向城墙下方，死灵的尸体铺天盖地，那些死灵至少损失了十万以上。

伴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轰隆声，城墙出现了一个缺口。

“不管如何，这些死灵终究会失败，这是由主所裁定的结果。”

莱明向自己的主人祷告了一句，随后走下城墙，一个范围慰灵术在战场一角亮起，大主祭在和普通神职者一起，让这些尸体不会再度醒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