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熟悉的声线传来，让姜乔一愣。

她回头看去，就看到厉昱谦站在她身后，正扶着她的腰肢，目光关切。

“谢、谢谢厉总。”

姜乔察觉到两个人有点亲近了，连忙站直了身体，后退了两步。

厉昱谦察觉到了她这个动作，也没有表露出来，“上车？”

“我等出租车就好。”

厉昱谦用下巴朝着那群记者送了一下，“好像有记者认出我了，你确定还要继续站在这里，等他们过来拍照？”

姜乔回头一看。

果不其然。

虽然很大一部分的记者都围着封凛，但是好像有一两个记者认出了厉昱谦，似乎准备朝这边而来。

一旦记者把他们两个拍下来，发到网上，被战墨沉看到——

姜乔想到了那天，战墨沉只是因为她和厉昱谦多说了几句话，就把她按在车里好一阵欺负，她就忍不住腿软。

“那就多谢了。”说完这句话，姜乔便匆匆钻进了车里。

厉昱谦的司机挡下了前来的记者，然后迅速将车子开走了。

车里，姜乔回头看了一眼医院门口。

那些记者并没有跟上来，而是重新朝着封凛那边围了过去。

封凛费了不少的功夫才甩掉那些记者，成功进了医院。

“中午不在公司休息，怎么跑到医院来了？你身体不舒服？”

厉昱谦温和的声音把姜乔的思绪拽了回来。

她摇摇头，“过来看个……朋友。”

若不是不想跟厉昱谦透露太多私事，她还真不屑将苏落雪称为朋友。

那个女人她不配。

“嗯。”厉昱谦点点头，看着她低头沉默不语的样子，似乎有心思。

心念微微一动，他提议道，“晚上一起吃个饭？”

姜乔抬眸，“嗯？”

似乎很有些意外的样子。

厉昱谦被她清澈无辜的眼神煞到，眼神有点不太自在，“你拿下战氏集团法律顾问的事情，因为我比较忙，一直没来得及给你办庆功宴。所以请你吃个饭，怎么样，有空赏脸吗？”

姜乔想起了之前陶卓的短信，婉拒道，“厉总，抱歉！我今天下午约了人在公司附近吃饭，我欠了别人一个人情，实在不好推脱。您的心意我领了。”

厉昱谦见姜乔说的这般诚恳，还解释了事情的缘由，说明了地址，不像是故意找茬拒绝，也就宽了心，“那好，改天等你有时间再说。”

就这样，两个人一并回到了律所。

坐在位置上的陶卓看到了这一幕，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诡异了起来。

他低头，指尖在键盘上敲击着文件。

很快，从桌面的文件里，弹出一张照片来。

照片里，一个男人坐在车里，勾着姜乔的脖子，两个人正吻的难舍难分。

陶卓的指尖轻轻点了下一张。

姜乔跟车里的男人分开，脸上还挂着潮红，嘴角还有白色的液体流出来。

陶卓冷笑了一声，将照片关掉。

又看了一眼跟厉昱谦告别，回到自己工位上的姜乔，眼底闪烁着阴冷。

姜乔落座之后，发现自己的文件下多了一张纸条。

她有些疑惑的将纸条抽出来，上面打印出来的几个字让她脸色骤然一变。

“水性杨花，人尽可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