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件？”中年乘警面无表情的说。

李常荣刚要伸手在自己的上衣口袋里掏出自己的证件，中年乘警刷的一下，抽出了手枪，黑洞洞的枪口直指李常荣，口中命令道：“你手别动，还有你！”眼睛看向了薛向东。

同时一摆头，说道:“小陈，你去搜身。”

乘警小陈走到了李常荣身边，问道：“证件在那个口袋？”

李常荣低声道：“上衣内兜。”

小陈伸手到李常荣的口袋里摸到了警官证，递给了中年乘警。然后又问薛向东，“你的证件呢？”

“也在夹克内兜里了。”薛向东脸色铁青的说。

小陈又掏出了薛向东的警官证，打开看了一下，也递给了中年乘警。中年乘警仔细查看了一番两个人的证件，脸色虽然缓和了一些，但是说话依然是冷冰冰的道：“就算你们是警察，也不能随便动手打人啊。”

“我们只是在制止违法行为。”薛向东解释道。

“那也不能动手打人吧？”中年乘警严厉地说。

“找个对方说话？”李常荣说。

中年乘警收起了手枪，将证件递到小陈手上，对李常荣的话置若罔闻。依然是冷冷的语气说：“你们都带枪了？”

见李常荣和薛向东点头，立即追问道：“请出示持枪证。”

李常荣和薛向东又掏出了自己的持枪证交给了小陈，同时收回了自己的警官证。

中年乘警扫了一眼两个人的持枪证，思忖了一下，说道：“小陈，你把几个丢财物的旅客带到乘务室，分别给他们做笔录，我带他们去警务室。”

又看向李常荣和薛向东，说道：“你们带着这两个嫌疑人，跟我走。”

李常荣和薛向东松了一口气，分别示意王晓雨和安静坐在座位上安心等待，然后押着两个歹徒跟着乘警前往警务室。

在路上，李常荣附在薛向东耳边说：“看这架势，那几个小偷可能跟这个乘警有关系。我们说话必须得注意点儿。”

薛向东点点头，表示明白。到了警务室，中年乘警拿出手铐，将两个歹徒拷在了临近警务室座位的茶座立柱上。然后将薛、李二人叫进了警务室，伸手说道：“手枪拿给我，我对一下枪号。”

薛向东和李常荣只好掏出了手枪，交给乘警查看。中年乘警认真的比对完以后，将手枪交还给二人。随后，他用质疑的语气问道：“你们是执行任务么？”

薛向东和李常荣异口同声的答道：“不是！”

中年乘警冷哼一声，道：“既然不是执行任务，出辖区也随身携带武器？上列车还不报备？又当众打人？你们领导就是这么教你们当警察的？”

面对着乘警咄咄逼人的连番质问，薛向东与李常荣面面相觑，良久没敢吭声……

“我们也是被两个小偷摸到身上，才出手的。”薛向东小声说道。

“出手？有你们这么出手的吗？”乘警的声音忽然拔高，“肉猪拱门你们帮，鸡飞狗跳你们也帮，那还要我们乘警做什么？”

“肉猪拱门？鸡飞狗跳？”薛向东一脸疑惑。

“你们不知道？”乘警冷笑道，“这趟车一直有扒窃团伙流窜作案，我们盯了很久了，本来今天就能收网，结果被你们这么一闹，全毁了！”

薛向东和李常荣相视无言，没想到竟然还有这样的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