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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五章:杀念(1 / 2)

锦瑟的出现打乱了原有的章法,但是为什么她的出现并没有给阵法带来变化?

颜白梨镇着剑,心生疑惑。

然后便看到锦瑟脸色阴沉的走向兰白溪,颜白梨瞬间心中一紧,眼角余光还能看到站在那里不能动弹的纳兰白泾,现在她过来是想做什么?还有,之前堂上她与小遥城城主站在一起。

小遥城!

颜白梨猛地一惊,她现在才想起来,自己竟然不知道是从哪里知道了小遥城,居然对着这个地方深信不疑,还把兰白溪也引了过来?

怎么会这样?

掐诀的指尖在颤抖,颜白梨的内心极度不平静,山崩地裂海啸全齐了,识海一片混乱。

想不起来,真的想不起来,没有人跟她说过。也没有在哪里看到,就是突然凭空出现在了脑海里,让自己没有任何怀疑。

身上惊出了冷汗,再凝神望去,锦瑟已经走到了兰白溪跟前,轻轻招手,便将兰白溪的剑拿在了手里。

居然能够控制别人的本命灵剑,她什么时候有这种力量的?

颜白梨一心二用的观察着锦瑟,一边还要控制自己的剑,实在是没什么力气再说点什么,只好聚精会神努力的看清锦瑟的每一个举动,只希望她是不小心掉进来活着是被小遥城城主推进来,而不是因为某种原因刻意来捣乱的。

不得不说有些时候,颜白梨的猜想还是很正确的。

锦瑟一手招出兰白溪的剑,亲眼看着兰白溪不敢置信的眼神,死死的瞪着自己,好像是在说,你怎么会?怎么会控制我的本命灵剑?你不是修炼有碍,为了养身体近几年都荒废了修行吗?

没有高阶修为,如何控制得了别人?

因为身体不好,锦瑟的生活一般都是病着,似先天不足之症般虚弱的不停咳嗽,很少会修炼,但庭山门的人都知道她是法修,只因为法修入门简单,精通却难,臻至化境更是传说,同时也不需要拿什么又尖又锐,冷冰冰看着就心生寒意的武器,结印多简单,所以庭山门掌门便让锦瑟修法。

法修简单虽简单,可也还是需要潜心修炼的,但是锦瑟这个一眼就能看透的身子骨,潜心修炼是不可能的,所以修为一直低下。

上三派里的那场比试,不过是她心里有股气,气不过借用了红莲业火之力,以至于晚上被反噬又重病一场。而那场比试的过程,被输掉的上三派弟子们,很是统一的藏了起来没有说出去,实在是说不出口。

可以说,也从某种方面,定义定死了锦瑟在别人眼里修为低下的印象,虽然事实的确如此,可她还有红莲业火啊。

如今她死而复生,为刹那芳华所故,但又何尝不是红莲业火的作用。红莲业火只认一个主人,绑定魂魄轮回转世都是一个人,现在她的魂魄还被锁死在身体里,红莲业火就走不了。

正好,人死了,魂魄与身体分离,她也不用再受制于身体上的枷锁,红莲业火之力想用就用,反正马上就要转世了,谁会怕?

在兰白溪的眼里,师姐一直是个乐观向上的人,修为低下又如何,她活得开心就够了,但是现在,师姐的眼里没了光,是一片死寂,好像是从师姐醒过来的那一天就是这样了,只是自己没有发现罢了。

为什么会这样?

兰白溪想不通。

想不通也没时间想了,锦瑟看着他,扬起了轻轻荡荡的笑容,把他的剑放到了他的手里,言语间不带温度,比充满寒意还要令人觉得可怕。

锦瑟的眼瞳深幽,望着兰白溪眨也不眨,不带感情的轻声道:“师弟,你想杀了我。”

什么?

兰白溪的表情有一刻的溃散,忽然间,他就听不明白师姐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平平无奇寡淡无味听不出什么意思,更不像是陈述,比陈述还要干涩。

忽然,他想到了一件事,眼中波澜起伏。

那天晚上听到师姐与小遥城城主夜谈的内容,他对师姐动了杀心,却还是忍住了没下手。

认识到这一点,兰白溪的整张脸都绷紧了,衣袖里的手掌不自觉的全部握成拳头,握得死死的,指甲嵌入肉里,疼痛刺激着他的神经。

他怔怔的回视锦瑟,看到了她黑暗幽深的眼瞳,平静无波没有感情没有温度,就跟她刚醒过来时一样,她脸上刹那芳华的花纹正在渐渐消失,刹那芳华要失效了。

刹那芳华的失效会是因为什么?

难得在这一刻还能想到别的东西,兰白溪突然很想笑,可心里一笑出来嘴角就垮了下去,这哪里是笑,这明明是哭。

那天晚上,师姐没有睡着,她醒着。醒着将自己的一切小动作都感受到了,她知道自己动了杀心,也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自己最亲的师姐动杀心。

师姐与纳兰白泾两情相悦却被短暂的生命拆散,而自己痴心妄想以为师姐是喜欢自己的,没有经过任何人的同意,利用禁术霎那芳华致使师姐假性复活。

复活后的师姐还是只喜欢纳兰白泾,不喜欢自己,甚至在知道了自己的所思所想后,会厌弃自己。

不,不应该是这样……

兰白溪面上绷得紧,心里却慌了。

锦瑟可不管这些,她将剑送到兰白溪的手上后,就松开了自己的手,看着剑完好无缺被的握在兰白溪的手里,应和着间壁不断崩塌的景象,锦瑟弯起嘴角笑眯了眼睛。

“师弟,杀了我。”

杀了我……

不,你在说什么?

这一刻,不管锦瑟说什么,兰白溪都是全身僵硬不能动弹,剑握在手里犹如一块具体烙铁烫得他皮开肉绽。

回想到这里,还站在虚幻火焰里的锦瑟像是有心灵感应一样,质问出口:“你们以为他不敢杀我吗?”

眼神一撇,落到一旁的兰白溪身上冷笑嘲讽不屑全都有。

“他怎么会不敢,他什么都敢!”

如锦瑟所说,兰白溪什么都敢,手里的剑还是刺进了锦瑟的身体。

剑抽回的那一刻,有温热的鲜血溅到了脸上,一点一点的又滑落下去,可到底是黏稠滑落不尽,粘在脸上怎么擦都擦不掉。

一旁的兰白溪看着锦瑟脚边的火焰,也是沉默了,那天的火焰也是这般,却也大有不同。

没有难听的话,也没有过于震惊的真相,兰白溪好似失了神般,不知自己是为什么鬼使神差的挥出了这一剑,待到反应过来时,师姐的身体已经软绵绵的往自己这边倒,他下意识的去接,蹭到了一身的鲜血。

他看着锦瑟苍白的面孔,颤巍巍的伸出手,抚上去触感一阵冰凉,比自己用来保存师姐身体的玄冰棺还要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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