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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3 章 私奔(1 / 2)

谢照洲头一次见到宁时雪掉眼泪,他眼圈泛红,眼泪掉得悄无声息,沿着脸颊滚下去,冷白的脸颊也跟着泛红。

明明这个夜晚比燕城的深冬还冷,却好像听到了一点冰雪消融的声音。

宁时雪觉得很丢人,但是他又控制不住,想到这么丢人,眼泪反而掉得更快了,他小声吸了吸鼻子,就抬起手去擦眼泪。

手上的纱布都被弄湿。

“别拿这个擦。”谢照洲垂下眼眸,堪称温柔地捧着他脸颊,指腹揩掉他眼尾的湿痕。

宁时雪鼻尖都冻得泛红,他眼底都是泛滥的水光,眼尾湿漉漉的红,睫毛稍微颤几下,眼泪就沿着苍白的脸颊又淌下来。

他想躲开谢照洲的手,抬起头时被冷风灌了一腔,忍不住小声打了个哭嗝。

宁时雪:“……”

谢照洲:“……”

宁时雪愣了愣,脸颊瞬间爆红,他耳朵尖红到滴血,额头抵在谢照洲胸口上,羞耻到抬不起头,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

谢照洲本来是想忍住的,但实在没能忍住,在他头顶低笑了一声,宁时雪几乎能感觉到他忍笑时胸膛的颤动。

宁时雪:“……”

突然起了杀心。

但不等他恼羞成怒,谢照洲已经拉开了羽绒服的拉链,然后连搂带抱地将他裹在羽绒服里,带着他往车上走。

宁时雪满脸滚烫,挣扎说:“我自己走。”

谢照洲却不肯放开他,甚至搂紧他的腰将人往起抱了抱,谢照洲本来就比他高了大半个头,宁时雪双脚都差点离地。

“……你干什么,”宁时雪面红耳赤,不得不抬起手搂住谢照洲的脖颈,他紧张地左右望了望,“被人看到怎么办?”

虽然现在已经是深夜,连车都很少经过。

“被人看到又怎么样?”谢照洲将他放下来,狭长的黑眸弯起来,语调拖得很长,带着点暧昧,“谈恋爱犯法么?”

宁时雪懵了下,等反应过来顿时羞耻,脱口而出地反驳说:“我没跟你谈恋爱。”

谢照洲倒也不恼,他抬起手将宁时雪的围巾拢好,就像哄人似的,慢条斯理地顺着他说:“嗯,是我跟你谈。”

“……”

这有任何区别吗?

宁时雪揉了揉发烫的脸颊,根本骚不过他,低头抿了下嘴,但他手上还拿着那个饼干盒,又对谢照洲生不起气来。

他被谢照洲裹在羽绒服里,好像也不觉得讨厌,指尖蜷了蜷,伸手攥住谢照洲的毛衣。

外面太冷了,谢照洲也没多耽搁,就将人搂在怀里上了车。

北城这么冷,雪停了以后,晚上星星反而更亮了,宁时雪趴在车窗上。

他漂亮的眼眸也亮晶晶的。

谢照洲突然心头一软,抬起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又被宁时雪拍开。

谢照洲又攥住了他那只手,强行握在掌心里,宁时雪冰凉的指尖都

被揉得温热。

等不得不开车,谢照洲才放开他。

他们回去时,贺霖还没睡,谢照洲给他发了条消息,他就让谢照洲过去接孩子,不然谢摇摇睁开眼见不到宁时雪,肯定又要哭。

贺霖在熬夜写剧本,他有部电影下半年要拍了,但出了点问题,剧本必须修改。

他将谢摇摇抱出来,没忍住嘴欠了一句,“私奔回来了?”

宁时雪:“……”

宁时雪在外面哭了一会儿,眼眶现在还是红的,他其实对谢照洲的骚话已经有点免疫了,但是被贺霖一调侃,他耳尖也跟着通红,往谢照洲身后躲了躲。

谢照洲眼神冷冰冰的,睨了贺霖一眼,将谢摇摇抱过去。

宁时雪脸皮太薄,贺霖也没再多说,不然跟欺负人似的。

已经很晚了,宁时雪他们回去睡觉。

导演组还在商量季清的事该怎么办,他们是不在乎季清的死活,现在恨不得跟季清撇清关系,但季宵还在他们节目组。

事情发酵到现在已经差不多二天,早就错过了最佳的公关时间,季清却始终没回应。

很多代言都陆续跟他解约。

尤其粉丝一直都知道季清带着个孩子,他还代言了很多婴幼儿牌子,虐娃影响恶劣,好几家公司甚至都开始起诉他。

经纪人保不住他了,还被公司高层好一顿斥责,也对他提出了解约。

眼看季清身败名裂,但他又没把季宵打得多严重,谁都不可能留着孩子不还给他。

导演简直发愁。

他现在怎么做都得挨骂,他把孩子给季清,矛头肯定会指向节目组,质问他们季清在私下虐待季宵该怎么办。

但不给季清,也是不可能的,就算有这个权力,他也不想替季清养孩子啊。

何况还没有。

季清现在住的宾馆,离他们这个酒店不远,导演想了想,还是决定等天亮过去找他一趟,当面再商量一下。

但等到凌晨,他还没睡醒,酒店外就突然传来一阵警笛声。

划破了北城寒冷的夜空。

“孟导,出事了!”副导演慌慌张张地过来敲门,“季清被抓了!”

导演一懵,“什么?!”

就连嘉宾们都听到了动静,唐鹤安跟贺霖也出来看了一眼。

-

季清知道自己肯定得退圈,他躲了二天,实在没办法在北城这个地方待下去,但是火车站和机场估计很多媒体在蹲他。

他就想趁天还没亮,去汽车站买票,然后到附近别的城市,再转机看去什么地方。

他也不敢去接季宵。

反正导演总不至于把季宵扔在这儿,就算他走了,肯定也有人带季宵回燕城。

但他才从宾馆出来,就被人从身后使劲拽住了胳膊。

季清浑身一僵。

陈勇被宁时雪揍出来的伤还没好,他脑袋上缠着纱布,穿了身破棉袄,冷

笑说:“我就知道你肯定躲在这种地方。”

他跟季清的姐姐季晚结婚以后,季清就不太喜欢回家,经常待在学校附近的小宾馆住一晚,他比狗仔更早找到季清。

“……你想干什么?”季清厌恶至极地皱起眉,他实在没精力应付陈勇。

陈勇这段时间都没离开北城。

他被宁时雪揍得太狠了,查不出什么重伤,但就是浑身都疼,又鼻青脸肿的,再加上轻微脑震荡,直到昨晚都还在住院。

而且他来时在火车上偷的几千块钱,在他上次找季清之前就基本赌完了,又交了住院费,现在连张车票也买不起。

别说车票,他甚至还欠了医院好多钱。

宁时雪下手太狠,他怕得要死,要不是季清虐娃出事,他也不敢再找过来。

昨晚。

他躺在病床上,旁边的老太太在看电视,他听见季清的名字,就跟着抬了下头。

他这才知道季清因为虐娃,再加上娱乐圈那些乱七八糟的事,现在名声臭到不行,他没忍住啐了一口,真他妈的活该。

他本来嫌烦,想让那个老太太赶紧关掉,没想到突然又听到季宵好像有个什么超忆症。

护士正好过来给他换药。

“……超忆症?”陈勇裹着破棉袄,浑身都有股脏臭味,歪在床上问护士,“你给我等等,他这什么毛病啊?”

护士都没忍住皱了下眉,陈勇医药费根本没交齐,现在跟赖在他们医院差不多,还成天对别的病人大呼小叫。

还指着他们医务人员的鼻子骂,怪他们医术不行,治不好病。

“就是记性特别好吧。”护士敷衍说。

陈勇眯了眯眼,若有所思。

他拿出手机上网搜了搜,搜到最后整个人都突然坐了起来,他连手上的输液针都拔掉了,鬼鬼祟祟地去走廊打电话。

等到几个小时后,就趁着夜色离开了医院,在宾馆底下等着季清。

“你跟我过来。”陈勇使劲拖拽着季清。

季清挣扎不开,只能跟他去旁边巷子里,他脸色苍白,心烦地说:“你又想干什么?

他现在自身难保,根本不可能给陈勇一分钱,陈勇找他也没用。

陈勇却觑起眼睛,跟他说:“你不用跟我装了,你现在混得还不如我呢,什么大明星啊,赶紧给我把季宵抱过来。”

“你要他干什么?”季清皱起眉。

陈勇连自己都养活不了,又吃喝嫖赌,季宵对他来说是个负担。

以前陈勇还能拿季宵威胁他,现在威胁他也没用了,反正他都已经身败名裂,还在乎背上更多的骂名吗?

“我都知道了,你这得罪了不少人,肯定很缺钱吧,”陈勇难得好声好气跟他说话,“我也缺钱啊,我给他找了个下家,以后你跟我都不用操心了,怎么样?

“我也不用你多管什么,你抱他过来就行,剩下的我自己解决。”

他昨晚给他一

个狱友打了电话,对方去年出狱的,说是有门路,而且就季宵这个毛病,说不定他们还能把人卖到国外去。

他陈勇居然还能生出这种儿子来,早知道他一出狱就说什么也把季宵抢过去,就算花点钱打官司也无所谓,他是季宵的亲爹,季清算个屁,法官还能不判给他吗?

季清:“……”

饶是季清这些年仗着有谢寒舟当靠山,踩着不少人上位,手上并不清白,现在都感觉很荒谬,这不就是拐卖吗?

季清不想再跟他耽搁,眼看天就要亮了,他还得去买车票。

陈勇却又着急地拉住他,嗓音也暴躁起来,“你他妈的怎么就死脑筋呢?要不然你六我四,不让你吃亏行不行?!”

现在是凌晨五点多,已经有人开始出摊做生意了,他们在这边争执,甚至突然传来一声惨叫,被不远处早点摊的老板听到,老板没忍住过去瞅了一眼。

这是不是得报警啊。

但他才走过去,就被吓得往后退了几步,狼狈地跌倒在地上。

陈勇仰面朝天倒在雪地里,身.下淌开一大片肮脏刺眼的血迹,季清身上也都是被溅到的血,他手上还拿着刀。

老板连滚带爬去报了警。

导演很快就听到消息,带着几个工作人员赶了过去,这才知道陈勇当场就断了气,季清也已经被警察带走。

季清交代他是因为被全网黑,神经紧张过头,特别害怕才随身带了刀。

当时有人目击,是陈勇先过去拉扯季清。

警方调查之后,初步排除了谋杀的嫌疑,但现在还不能定论,不过就算不是谋杀,陈勇死了以后,季清又泄愤地捅了十几刀,至少也是防卫过当,肯定得判刑。

他本来没想杀人的,但被陈勇那句你六我四给刺激到了,反应过来时已经动了手。

他就是觉得很恶心,他承认他恨季宵,也对他不好,但他这么拼命地拍戏,难道没养季宵吗?这听起来简直在羞辱他,羞辱他这些年在谢寒舟身边受的罪。

也许他早就应该杀了陈勇,或者至少在季晚结婚之前,他就去找这个人狠狠打一架。

他以前害怕陈勇的拳头,挨了巴掌都不敢还手,现在才发现,他怕的只是他自己的恐惧,原来他也是能做到的。

季清被带走时很平静,他这次看到血甚至都没有吐。

“孟导,”副-->>导演头一次碰到这种事,没什么主心骨地问,“现在怎么办啊?”

导演心烦,“你问我,我问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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