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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那里头死了人(1 / 2)

雪越下越深,富察华萱打了把油纸伞轻轻地走来。

她熟练地推开了襄亲王房门的门。

自从那日载仪将军权大半交由隆裕太后后,他的病更加重了,除此之外,还不许任何人见他。

载仪那次后来找他数十次,结果没有一次被允许进入他房间的。

富察华萱也是自从那次之后,未曾理睬过他。

她知道,襄亲王也有跟她生气的成分所在。

可她也的确不太在乎了,过去的二十多年里,她为了这个丈夫、这个家族,鞠躬尽瘁奉献了自己的一切,可如今,她不再想要无下限地讨好他。

而富察华萱的到来,让襄亲王感到很意外,他原本不屑任何人的到来。

但在睁眼看见富察华萱鞋子的那一刻,立刻惊坐起身。

接着又微微尴尬地弯下腰,说了句“你来了?”

如今的襄亲王就如同孤单孑立,有些落寞。

富察华萱坐在了不远处的椅子上,冲着他温柔地笑着点点头。

“我来看看你,前些日子你不让载仪来看你,如今,你就算想让他来看,他也过不来了。”富察华萱轻轻说着。

襄亲王微微抬起头“他为何不来了?”

“咱们家最近发生的大事你不知道吗?王语如那孩子······”

富察华萱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襄亲王打断了。

“我知道了,他这个不孝子,一个和他毫无关系的小妾竟然也能值得他如此操心,他还能立下什么事业?窝囊废。”襄亲王的身体状态很不好,却也不能阻止他大骂载仪。

富察华萱没有像往昔一般连忙安抚襄亲王的情绪,而是静静的听着他的话。

“王爷,你应该知道王语如她不真的是你的五姨太,而载仪对她的情感你也不是不知啊。”

襄亲王听了这话狠狠咳嗽一番,接着气愤的起身“你这话什么意思?你你······”

“王语如这孩子本身就是被我们家强行纳进来的,她本不该与咱家有任何渊源,却为了给你冲喜毁了她的一生,她的姐姐因为咱们的阴差阳错而死亡,您这些都是知道的啊。”富察华萱语气淡然的说着。

“您也从未宠幸过她,她曾经为了救我的性命牺牲了不少,此番中毒,若不是因为她当初为了替我讨回公道,何苦于有今日的事情?她对咱们家也是有情有恩,所以,我近日来,就是希望,您不要对她有任何阻拦。”富察华萱坚定地说着。

听见这话,襄亲王气得已经开始大口地呼吸来喘气。

“你要做什么?你难道还想让她嫁给你儿子不成?你到底想做什么?”

“王爷,你别担心我不会做什么,我一切都会尊重载仪的意愿。”、

听着她的话,襄亲王大喊一声“无法无天了,这世道!”

襄亲王因为卧病下不了床,否则依照他这样的怒吼,定要将屋内的古董砸个稀巴烂。

富察华萱缓缓走到他的面前,他才稍微消停些。

“王爷,你好好养病吧,这些日子我得空就会来看你,希望你能珍重。”说完,富察华萱也没管身后的襄亲王说什么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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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晨

载玄这几日难得都不曾睡懒觉了,在众人都还未起床时就跟着玉兰在后院出府忙乎。

这几日,王语如生病后,许多东西都吃不了也吃不下。

玉兰心疼的不得了,于是日日早晨都要出来亲自监工做些菜品给王语如。

载玄于是想都没想就跟着早早起来凑热闹,像是个小尾巴一样跟在她身后。

又是玉兰烦了,还会用言语撵他。

“二少爷,我怎么听说你最近要跟着李易安大人去开镖局啊?这么早起来跟着我,你吃得消吗?”玉兰的话很简单,意思不过是想要让载玄别这么黏人,再回去睡觉去。

可是载玄心思单纯听不懂,还以为玉兰是在关心自己,顿时喜笑颜开。

“哎呀,不累不累,就算困就困呗,挺挺就过去了,又累不死,但你看看你一大早就要做这么多事情,我怕你会累。”

玉兰笑着摇摇头也没回他的话,就出外面去看看今早送来的新鲜白萝卜。

玉兰找了好几圈才找到新送来的萝卜筐,她边走过去还边念叨“今日这是买了多少萝卜?这么大一筐。”

等到她走过去,将那筐上的防冻棉布掀开后,顿时吓软了腿。

自是也没忍住大叫一声“啊——”

闻声立刻赶来的载玄,连忙扶起玉兰。

“怎么了?怎么了?”载玄着急的问道。

玉兰一只细白的手掩面另一只指着那萝卜筐。

“那里头,死了人。”

载玄听见这话,咽了口口水,接着走过去,他也被这筐中的人惨象吓了一跳。

可接下来,他就是震惊了,因为这个人,很熟悉。

他不可置信的俯下身子,近距离的观看。

顿时大叫一生“许和清!”

玉兰睁开眼睛,不可思议的看过去。

没过一会,住在襄王府府邸睡得迷迷糊糊的程蝶馨被玉兰叫来,李易安则和载仪一起跟着载玄。

他们身旁也跟着不少奴仆小厮。

五人见到那篓筐里的惨淡,顿时也精神起来。

许和清一米八几的大男人蜷缩在里面,他的指甲被拔除,内脏被掏空,腹部则是被印染的血迹,脸上更是被划了好几刀。

最主要的是,许和清的那灰白色的手中抱着一块闪闪的金饰。

李易安在众人的瞩目下,将他的手强硬的掰开了。

那不是别的,正是一块猫咪模样的金饰,是载仪常常挂在腰间的那块。

因为他日日都不离身,所以就连下人都一眼看出来了。

其余四人也疑惑地看向载仪。

载仪淡淡解释道“它前几日就在樊楼丢了,我也不知道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说完,载仪还不忘小心翼翼地将那金饰拿回来,仔细的用身上昂贵的布料擦了擦,这东西对于他来说意义非凡。

“这下怎么办?”程蝶馨此时吓得已经精神抖擞了。

载仪沉了一口气,虽然在许和清生前,二人闹得并不愉快,可是他毕竟是王语如的好友。

“下葬吧,在城郊找一处好地方,方便祭拜。”李易安提议道。

许和清、王语如、王嫣如,这几人都是在岳州时他的学生,他几乎看着几人一同长大,如今这几人中只剩下了王语如。

若是叫她知道,必然难过极了。

于是,载仪轻轻摆了摆手,示意最贴身的奴仆顺才去亲力亲为处理此事。

众人也都先散了。

“载仪,这事太蹊跷了,许和清怎么会被这般塞在里面,有如此惨状,我害怕·····”李易安提出了自己的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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