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岁目光定在不远处某个身影上，眉眼弥漫出不可置信。

注意到时岁的眼神，姜堰顺着时岁的目光看去，最后定在某个人影身上。

他开口道，「想认识？」

「不。」

时岁摇摇头，颇有自知之明的开口，「王老师一直是我在时尚圈的偶像，我很敬仰他，但是我不过是个小模特，不能......」

未等时岁一席话说完，姜堰便已经攥上她手腕。

少年拧了眉心，语气带着几分不耐，「最烦你这唯唯诺诺的样子，之前在酒店，说我和动物没区别的那副样子，去哪了？」

被提及那事，时岁脸上登时浮上几分尴尬。

下一秒，姜堰便扯着时岁直接到王明面前。

「王叔叔，好久不见。」

听到声音，正在和别人聊天的王明转过身来，笑着开口，「呦，这不是我的好侄子吗，这都多少年没见了。」

「公司忙，一直抽不出身，我和家父提过很多次，很想念您。去年年关送您的茶壶还喜欢吗？我今年又淘到了新玩意。」

「那小茶壶你有心了，我现在还是爱不释手呢。听说你明年要向时尚圈发展，我看了你的作品，都很不错，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不要和叔叔客气。」

说着，王明注意到姜堰身侧的那抹身影。

「这位是？」

「我公司的模特。」

闻言，王明在口袋里掏出一副眼睛，眯着眼将时岁好好大量了一番。

「嗯，你小子亲自挑的人，果然不错。」

捕捉到王明眸中一闪而过的惊艳，姜堰借着空子道，「她没上过太多杂志，很清水，您近期不是在找类似的模特？可以让她试试。」

眉一挑，王明笑笑，「既然好侄子愿意把自己的人借给我用，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几人又寒暄几句，姜堰便带着时岁离开。

跟在姜堰身后，时岁看着眼前人的背影。

她突然明白，为什么好多人，喜欢和能够领着自己走路的男人恋爱了。

脚步一顿，时岁扯着姜堰停下。

他转脸看她，「怎么了？」

「我这样借你的人脉，是不是不太好......我没有什么能够报答你的。」

看着时岁，姜堰直直开口，「既然觉得欠我人情，那在姜氏工作的时候，就付出十二分的精力。」

眼看姜堰转身，时岁伸手将对方猛拽住。

姜堰再次回头，「怎么了？」

「姜堰，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觉得，你最近对我......格外好。」

空气似是在这一刻静止，姜堰觉得自己听不见周遭其他的声音了。

这样的对视中，他的世界似乎就只剩下眼前这一双琉璃珠。

意识到自己出神，姜堰猛咳两声。

他压下眸中流转的情愫，故作冷漠，「不是都说了，我只是出于对姜氏模特的照顾罢了。」

「但还有比我更值得花心思的人不是吗？」

时岁话音刚落，便觉得下巴一紧。

视线中，姜堰正居高临下看着她，眉眼间填满恶劣，「怎么，我才给了你几天甜头，就学会翘尾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