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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他是孽种;她不辞而别……(1 / 2)

沐云姜想一溜烟,撒手跑掉不管了。

倒不是说,她没见过男人的光腚,前世,她坐帐中军,什么大风大浪没见?

只是,她没见过死对头萧祁御的光腚……

想想前世,自己恨这人入骨,如今,她却要照看他的屁股?

再想到之前,这家伙说她勾引他,这往后头,他要知道江歧就是沐云姜,是个女子,那还得了?

头疼。

她在心头长叹,硬着头皮,甚是无奈地给他清洗伤口——他的伤的倒不是很严重,想来施刑者还是手下留了情。

她给他用了自己随身携带的金创药。

整个过程,她是耳红耳热,亏得她易了容,否则一定会让他生出疑心的……

“好了。好好养伤吧……我这伤药很灵的,明日,你就可下地,不过,你父皇对你也太无情了,前天要不是你帮忙挡了一会儿,他肯定受伤,今日他竟狠心责罚你……这是为什么呀?”

处理完伤口,她忍不住咕哝了一句。

这话其实是很大逆不道的。

萧祁御瞄了她一眼,却没有喝叱,想来他心里也必是怀惴委屈的,半晌才道:

“这种话,在我面前说说无碍,在外头,你莫要说。我大凉执法严明,但只要冒犯君威,便是死罪。”

这不是唬人的话。

虽然大凉以法治国,提倡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但同时,大凉国法有云:君威不可犯。

“大哥,皇上为什么要罚你?”

沐云姜坐在边上轻轻问了一句:

“那位公公说,皇上不准你去梨园轩祭拜,你昨夜去祭拜谁了?”

萧祁御沉默不语。

她立刻摆摆手:“算了,人人都有说不得的旧事,你不想说便不说……你且好好休息吧……我出去了……”

没再多待,她走了。

萧祁御闭着眼,枕在那里,心头有说不出来的郁结。

父皇对他的态度,始终不曾改变过。若不是看在师父容夕在面子上,他连活着的资格都没有。

这些年,若不是他文武兼备,镇守了边境,收服了四方,怕早被得死。

毕竟,他只是孽种。

正因为有累累功勋在身,父皇才留着他一条狗命。

大凉帝主是明君,是天下贤者之楷模,可海纳百川,独容不下他这个亲生子。

这么多年,父皇一直在给他出难题,为的是找到他的错处,把他法办。

大凉以法治国,只要他行差踏错,他就必死无疑。

可偏偏每一次父皇交代下来的事,他都能办得漂漂亮亮。每一次,他都能立功。父皇根本寻不到他的错处。

除了前日,他去了梨园轩。

那是一处除了他,谁都可以去,惟他不可以去的禁地。

梨园轩——父皇和师父容夕相逢于此,定情于此,决裂于此。

那里有父皇年少时的情深不移,有师父常年包下的客房,有他们吵吵闹闹走过的时光旧影。

那日,父皇在梨园轩遇刺,却没有查抄梨园轩,只办梨园轩的东家与他,是这世上唯一仅存的故交。那位故人不会行刺他。

但父皇与那位故交,亦已决裂,事因当年的“容氏叛国案”。

至于刚刚圣旨交代的那个案子,查起来难的很,父皇又在为难他了。

或者,他该再找那个沐云姜聊聊——那日她想谋杀的侍卫,有可疑。

如果那侍卫没问题,那神秘人不可能冒险将人劫走。

再加上那日,他突然毒蛊发足,足见别宫内藏着见不得光的敌人。

如此想罢,他不由得轻轻唤了一声:“阿索。”

阿索立刻从外头进来,恭声问道:“主子,您是不是很不舒服?”

“身子倒是无恙。”他看向他:“这两日,沐云姜一直在白云庵待着,可有异样?”

“是,她一直乖乖关在房内,没闹出任何动静。”

阿索回答:“是不是有点奇怪?”

是挺奇怪的。

太乖,反而不像她。

这小女娃生性并不安份。

“白云庵众姑娘的病情如何?”

“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后日就可以放归各世家……”

这疫病只要对症下药,第二日便可控制。

唯一不可控的是,那痘痘一旦抓破,就会留下痘痕,这与妙龄女子来说,是很忌讳的。毕竟,女子出嫁,容貌姿色很重要。

“那我们后天去找她……”

他这伤,明日还得养一养。

现在,他身上有两个案子要办:

第一桩是:私贩海盐案。

第二桩是:别宫行刺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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