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卡片突然破碎。就像碎裂的钢化玻璃，碎成了细小的渣。碎渣变成粉末，从乔林手中滑落……粉末太碎了，像一团炸开的红色云雾，有些甚至飘洒在天使光着的脚上。

“呕——”

乔林闻到了血腥气，忍不住胃中翻滚作呕。

空中有东西呼啸而来，乔林还沉浸在身体雾化灵魂被撕碎的画面中，下意识抬手去挡。

那是一颗子弹。

子弹没能打破天使的防御，却在掌心炸开，喷出腥臭的黑水。乔林被黑水喷了一身，洁白的翅膀染得斑驳，几滴黑液从光环滑到头顶，又沿着眉梢鬓角滴落。

又是恶魔血，能不能有点新创意？而且不是红名，为什么要开枪？

乔林皱眉，视线努力聚焦仔细看直升机上开枪的青年。

真的不是红名，开枪的人灵魂之光甚至能跟普通超级英雄媲美，精神状态为坚定。

“为什么？”

乔林飞起来，停在枪口前，对灵魂闪亮的青年微微皱眉询问。

“抱歉天使，我把灵魂卖给了撒旦……”青年说。

乔林其实不需要回答，他看见对方藏在衣袋里的孩子照片，也看见对方身体内部弹片，更看到对方快见底的血条，以及头顶的【濒死】状态。

直升机摇晃下落，黄名的驾驶员跳伞逃了。

楼下有很多人。

乔林抓住直升机，急速俯冲，却又慢慢放下，甚至还给直升机里的青年刷了个圣光。

大概是今天见了最惨烈的死状，脑袋已经无法思考，他不想看到闪光的灵魂熄灭。

“圣光天使！”有人大喊。

乔林转头看去，有个黄名的白发少年戴着手套抛了个东西过来，盖向乔林的脸。

是个毛巾，还是个旧毛巾。

乔林抓着毛巾振翅飞向天空，却感到肚脐眼仿佛被钩子扯住，出现强烈的拉扯感。

没掉血。

有子弹飞来，很多颗。

应该躲的，乔林却没有动。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赶在被拉扯消失前，给所有绿名刷了圣光套上蛋壳。

下方一群穿作战服的人正冲击斯塔克大厦，闪电侠在其中奔跑，劈掌打晕一个个带走，夜魔侠的身影从远方奔来，还有罗宾夜翼开着蝙蝠战机呼啸靠近。

乔林彻底陷入黑暗之中。

这原本应该是一个黑暗的屋子，没有门窗，更没有灯具。但乔林来了，圣光照亮了这个小区域。墙壁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十分吸光。乔林换成隐匿状态也没能穿过去，并且系统显示隐匿不完全，黑暗中仍能看到天使轮廓。

没关系，我还有游客号。

不过游客号原来正在洗澡，要先取消隐藏玄天衣套装才行。

歘！

乔林还没转化形态，胸口突然多了一支骨箭，他用手反到背后摸，摸到了箭头。

箭还是穿心而过。

但是不痛，也没掉血。

黑色的骨箭从伤口处开始燃烧白色火焰，隐约听见无数声音正齐齐向上帝祈祷。

火焰很快蔓延到整支箭。

——胸口插着一支燃烧骨箭看起来很奇怪，更奇怪的是一点感觉都没有。

乔林打开系统滚动播报查看。

【滚动播报：这是一支以大天使翼骨为箭身，沐浴堕天使之血，藏以加百列之魂的箭，传说能杀死天使。但圣光化身的您可以吸收此箭融入天堂之光，长出第二对天使羽翼——那些杀不死您的，会让您更强大。（虽说您很强大，但真的不锻炼一下实战吗？哪怕只训练反应力也好过给人当靶子）】

我是治疗，不想撸铁。

又没有掉血。

乔林关掉滚动播报，顺便禁用了，免得跟斯塔克亲近时总是弹窗。

他低头看了看，又摸了摸穿胸而过的地方。不痛不痒，就是看起来奇怪，为了天使羽翼，暂时保留吧。

乔林换上全副武装的游客号，手按住墙壁。

强制购买，讨价还价。

很好，零元购买下整个房子。

确切的说，不是房子，而是一个厚厚的金属箱。

乔林站在只剩一个坑的原地，跟穿着白大褂的研究员面面相视。房间里摆放各种高科技仪器，有战斗人员冲进来，高呼九头蛇万岁，轰隆隆开火。

所有攻击被摒弃在乔林两米之外，他们打了个寂寞。

乔林想了想，从东皇铃中摸出森罗万剑，默念使用。

无数剑影从玉剑中飞出，无视阻挡地刺入众人眉心。就像定身术一样，所有人都不动了。

有呼吸心跳，还活着。

乔林收起似乎没消耗多少能量的森罗万剑，拿出江山社稷图查看，发现整个基地都陷入了森罗幻阵。他截图收藏了基地地址，又查看斯塔克位置。

斯塔克没有坐战机，穿着钢铁盔甲正高速往回飞。埃德温也没有消失，仍在钢铁侠盔甲里说话。

乔林松了口气，定位斯塔克大厦，然后一步跨回去。

入目的情形让乔林眼前发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