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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锦官城内沦落人 第3节 寒冬祭霜雪(1)(2 / 2)

喝下两杯红茶之后,我顿时就感觉到,两颊生津且神清气爽。不仅如此,我的整颗大脑,就像是注满了优质的润滑油一样,在飞快的转动起来。

当我的目光在无意中、移动到壁橱上时,那两扇柜门就像是具有不可抗拒的磁力一样,将我所有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

我一时兴起,脑海里竟产生了一种强烈的好奇心。并且,我的心中还滋生出,一种强烈的窥探,它就像是不可遏制的魔鬼一样,从我的胸口里面钻了出来。

于是,我便立即站起身来,并找到了一把榔头和一个凿子。

“叮叮当当”的响声过后,壁橱就对我敞开了胸怀,储存在里面的物品,大多曝光在了我的视线之中。

倘若说,这壁橱是一个杂物柜的话,莫若说更像是一个文件柜,即:除了柜子的左边有一摞一尺高的书籍之外,其余的地方层层叠叠的堆满了便签和稿纸,但无一例外的是,上面都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字迹。

也许是,壁橱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都没有开启过的原因,再加上,密封较好的缘故吧?因此,壁橱里面并没有蟑螂等活物,也没有积蓄多少细小的灰尘。当打开两扇柜门的刹那间,松节油和烟墨混合着的味道,就喷涌而出并朝我扑鼻而来。顿时,整个狭小的室内,就盈满了纸味墨香。

我不知道,那一匝匝纸张上面写的都是怎样的文字,我想:“或许是,以前桂影书在工作的时候留下来的文稿吧?又或许是,他随手写下来的只言片语,然后慢慢积累起来的吧?”

我睁大眼睛,将最上面的那一捆拣了出来。然后,我就将一叠纸张放在书桌上,慢慢的翻看起来。

让我感到意外的是,这一叠纸张里面,似乎存在着一个文本模式,即:可以看到文字里面,还夹插着人物、时间、环境等,许是写作的基本要素。可是,唯一让我感到遗憾的是,捋不清事件的起因、发展、结果,以及人物之间存在着的联系。

随后,我再仔细的甄别了一下,发现眼前的这些文字内容,居然是在不同的时间、不同的地点,所着意提笔写成的。也许是,由于强烈的好奇心,以及一种莫名的探知,我离开书桌,再次站立在巨大的壁柜前面。

少顷,我用双手摩挲着一层一层的稿纸,目光也随着指尖的运动,而在上下左右的移动着。

通过分析,我认为:这一些文稿是长时间积累起来的,在收集素材的过程中,通过不断的整理,最终形成了一个粗线条的脉络。但是,就这些文本来说,显然还没有进行细节方面的创作。然后,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关于文本创作就中断了。可能是,在某一个季节的、某一个时间段,桂影书将大致情节归于一类,再绑扎在一起。乃至到后来,也许是为了腾出地方,做过多次的搬动挪移,就显得更加的杂乱无章了。就以上这些情况,或许连桂影书自己,都很难再找到源头,继而捋出一些头绪来。

我望着宽三尺,几乎有一人多高的稿纸,只见一页一页的纸脚,就像是棉布的纬线一样,一丝丝的累积起来。假若是,一个人患有密集恐惧症的话,我相信,他一定会感到头昏眼花并胸闷气短。

稍后,我想缓解一下视觉疲劳,遂将目光转移到,左边的那一摞书籍上。

接着,我的头脑中,就不断的闪现出一系列问题,即:“这些都是什么书?它是对人生有积极意义的经典著作呢?或者是,会‘毁人不倦’的歪门邪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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