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浪而行,魁梧的身躯撑起厚重的裙装战甲,漏出的强壮臂膀和脸上描绘着神秘的纹路。
肩膀上扛着的金色神像好像某种猛兽的头颅,信仰的重量压的她步伐沉重。
汹涌的水流在她脚下变得平缓,浪潮回应着蛇母虔诚的祭司,将她高举。
一时间,万籁俱寂。
此刻只有那个镇压一切的女人行走在浪花上的声音。
高空中的空天母舰从隐形中退出,外层脆弱的光学隐形系统被强大的高能粒子冲击破坏。
“完了。”
是完了,也是晚了。
目睹一切的尼克弗瑞瘫软在座位上,这一刻他想了很多。
无论是人民的生命,繁华的纽约,还是他的仕途。
下意识摩挲着随身携带的传呼机,甚至很后悔自己或许不该犹豫,这是尼克弗瑞最真实的想法。
就在刚刚,他收到了科尔森发来的传讯,是一个好消息,他们已经找到了打败恶魔小龙的方法。
但是现在,一根巨大的触手破坏了一切,纽约被毁,军民不知死伤凡几。
即便恶魔小龙再强大,但是短暂的时间根本不够他造成多大的灾难。
只要问题解决,安抚人心,灾后重建,引导舆论什么的再简单不过。
仅是少部分小部分的损失,神盾局可以承受,当局可以承受,甚至是坐在云端的哪些大老爷们也不得不承受。
但是那个现在嚣张漫步的女人,她毁了一切。
“她说“神”!”
作为少数幸免于难的人之一,尼克弗瑞震惊的无以复加,短短几十秒的时间,几十万人死在他眼前。
但是不得不说的是这位传奇特工的职业素养,即便是被惨烈的现实冲击的意识模糊,但仍然保持着相当成分的理性。
也不知这到底是理智的悲哀还是冷酷的无情。
“神吗,什么神才会做出这般行径?”
连恶魔都出世了,纠结神的存在与否早已没有任何意义。
但是,神不应该是仁慈爱世的吗,享受人的信仰,不是应该庇护世人的吗。
尼克弗瑞喃喃自语,难以承受的巨大灾难对一直自诩守护者的他是毁灭性的打击。
即便是他,这一瞬间理智也到了一种随时会崩溃掉线的边缘,就像悬崖边奔腾的马儿,生死只在一线间。
仿佛是听到了深处空天母舰中尼克弗瑞的疑问,也或许是幸存者无意识的哭喊。
蛇母的祭司做出了回答。
“温和友善的确是有些神明的行迹,但我侍奉的,不在此列。”
女战士停下脚步,抬头望向天空,她的声音让尼克弗瑞身临其境,好像他们就在面对面。
“你在悲伤,一个充满了阴影气息的家伙,真奇怪,但也勉强可以算是一个正派人物吧。”
“咚”
肩膀上的神像被放下,水面实质般好像地面一样被砸出沉闷的声响。
“你在和我说话!”
响在耳边的厚重声音,老特工的本能反应让尼克弗瑞强打精神警惕起来。
“呵呵,是我,胡母的祭司”
一屁股坐在神像上,俄洛伊做出了一副要促膝长谈的样子,
就在哈德逊河的大水即将淹没一切的时候。
“虽然刚到这个世界有很多不明白,但是你,显然是个不一般的人。”
“无数人的念将你层层包裹,我从未见过如你一般的……博爱的家伙?。”
俄洛伊的话有些停顿,这个男人的复杂属性让她都有些搞不懂,不过她观察到的最直观的,最深邃的,
让她知道,这个人有着一般人绝没有的大爱,这让她有一股把尼克弗瑞投入试炼的冲动。
尼克弗瑞猛然转头看向仍在运作的世界观察窗,河水已经渐渐将天坑填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