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说是丹药，倒不如说是一枚舍利子，只不过比起先前在寺庙里，方丈给过自己的那枚舍利子，这枚舍利子显然更加光滑细腻，散发出来的佛光也更加耀眼。

显然，这才是真正的舍利子，并不是方丈的那种残缺货。

“总算……咳咳！炼出来……了！”

“只不过，这枚舍利子，比起《苦刑录》中所描述的不太一样，看来梦柳还是没有被完全杀死。”

孔儒圣自然明白，那深藏其中的一抹翠绿色，就是那生机不灭的梦柳。

现在，孔儒圣陷入了两难。

按照《苦刑录》所言，想要完成蜩蜕登阶，必要服下舍利子，待到佛焰重燃，使其重铸身躯。

尽管此举是九死一生，但事已至此，也只得如此行事了，更何况孔儒圣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

但让孔儒圣没想到的是，这献祭五脏给大黑天神的祭拜仪式，居然也没能将梦柳完全杀死。

如果现在自己服下这枚舍利子，梦柳依旧还会寄生在自己体内，那么先前所做的一切不就白费了？

可现如今不服下这枚舍利子的话，那可就是必死无疑啊！

服？还是不服？

孔儒圣此时的视线已然有些模糊不清，

“不……不一定，也许还有破局之法！那个还没有尝试过的第三个手段！”

孔儒圣举起双手行拱手礼，左手压右手，手藏在袖子里，举手于额，躬身九十度，然后起身，同时手随着再次齐眉，最后放下手。

“一拜苍天，言出法随！苍天无道，吾代天职！”

“伤口不再血流不止，不因伤势严重而死！”

一道道天地二气凝聚在孔儒圣周身，缓缓注入伤口，随即血窟的边缘瞬间结痂，不再血流不止，不过却没有完全痊愈，留下来两个大大的窟窿，完全可以透过窟窿看到孔儒圣身后的事物。

与此同时，孔儒圣全身上下一同变得衰老，皱纹毫无征兆的铺满了浑身皮肤。

赫然一副垂暮之年的模样。

“呼……真的有用！这就是我的金手指吗？效果好变态！这要是阳寿丹足够的话，那我不就无敌了吗？”

这个猜想是上次身体被别人的灵魂操纵时，看到他使用过后，才觉得值得一试的。

不过先前一直在猜测，这个变态的能力，是独属于他那个灵魂的，还是只要是操纵这具身体就能做到。

如今看来，自然是后者了。

孔儒圣隐隐猜测，那次操纵这具肉身，将自己“挤下线”的灵魂，就是原主，不过也不好妄下定论。

这么说来，在寺庙之时，那个无字黄纸在自己的祈祷下，变成了有字黄纸，应当是自己无意间触发了这个变态的能力。

而后来发生的种种类似的事之间，有些事情也得到了合理的解释。

不过……这么说来，这个变态的能力有点不太稳定啊！是不是有时候不用拜苍天，念口诀也能不小心触发。

那如果自己发牢骚说，“要死”之类的话时，恰好触发了，自己会不会突然就暴毙了……

就算这些事情抛之脑后，依然有些事情难以解释。

比如，按口诀所言来解释，自己这个变态的能力，似乎在使用天道的权能！

不也许说是偷窃，甚至是抢夺更为贴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