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那些新来的工人,为刘红梅打抱不平以外,其他的食堂大妈,还有工人们早已见怪不怪。
食堂大妈们淡定的打着饭菜。
左秋霜却在不远处,吃着母亲做的红薯干,喝着水,一边吃瓜。
嘶——
后悔没有随身携带瓜子。
瓜子可是吃瓜必备良品,自然是少不了。
不知从何时起,她极其爱看母亲那咄咄逼人的模样。
母亲向来性子软,时常被人欺凌。
许是在县城待久了,没有束缚,释放了先前的天性,所以才不会被人肆意欺凌,这气势汹汹的模样,却有一种霸气侧漏的即视感。
刘红梅掀了掀眼皮,淡定自若的瞥了一眼,如同泼妇一般的何春花:“你是听不懂人话吗?还要我再重复说一遍?”
刘红梅持续输出,何春花持续炸毛。
反了反了!
何春花越看越气。
凭什么食堂主任的直系亲属就能在厂里上班?
而她身为谢主任的媳妇,无论她再怎么努力,也争取不到工厂名额,每次都被厂长以人数够的话给堵了回去。
凭啥?
她的文化水平要比这乡下来的妇女强的多。
凭啥刘红梅就能得到工位,而自己只能做依附丈夫的菟丝花。
刘红梅在刚入厂的时候安分守己,老实本分,所以她才会屡次三番的刁难,刘红梅性子软,不敢反抗,这越发激起了她的压榨之心。
殊不知,刘红梅只是不屑与她斤斤计较,浪费时间罢了。
见何春花不依不饶,刘红梅继续说道:“要是你再这么不依不饶,别怪我上厂长那去举报你!”
此话一出,何春花有些慌。
“你敢!”
在她看来,厂长本就对她们一家人有意见,更不待见自己,要是经刘红梅这么一举报,厂长铁定会把她给赶出工厂的,到时候丈夫也会将过错归咎在她的身上。
“你看我敢不敢?”
“好!你给我等着!”
何春花咬牙切齿,嘴上威胁,却不敢做些什么,只能夹着尾巴落荒而逃。
左秋霜吃完最后一块红薯干,不由得冷笑。
这个老女人从头到脚就只有嘴最硬。
刘红梅怼完泼妇,只感觉心情舒畅了不少,甚至还给来打饭的人多打了半勺菜。
这可乐坏了那些工人们。
待打完最后一份饭,刘红梅这才收工洗手,一转头就看到了坐在不远处的闺女,快步的走了过去。
“你不是在办公室里对账吗?咋跑到这来了!”
办公室的账本一大堆,闺女干活效率这么快吗?
左秋霜微微一笑:“这对账本,哪有看娘您怼人好看?”
身为一个合格的吃瓜群众,自然不会放过一个瓜。
被闺女这么调侃,刘红梅不禁红了脸:“你全都看到了?”
先前为了闺女和儿子,刘红梅埋没了自个本性,任凭左家人压榨,哪里有现在的生活过得有滋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