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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弹兔(1 / 2)

今天是小喜在工地上服役的第五个日子,也就是他役期的最后一天,没有什么意外的话,少年在劳宫所上过完今日后,就可以回家了。庙会本身是不会耽搁的。

孩子起了玩心,见得空闲,拿出自己的弹弓,四处觅物去练习弹射。

昨日在工地,飞蠊有些心不在焉,时不时地总捡起一块土疙瘩去掷鸟雀。还别说,真被他打下来几只,都被就地架起来炙烤着与工头他们一起吃了。所以小喜想起了放在包裹里的玩具,今天把它带到了来。

昨日收工回去,飞蠊拿到了占梦的卜骨,当晚就和小喜、所监等人告别,回到他原来的工段和住所,去找他的兄弟飞蝗去了。

小喜已经是易事殿的注册文士,再要低成本且明目张胆地谋害于他,已经不太可能了。否则,面临的就是触犯律法从而受到龙国的严厉惩治。如此,那所谓的酬金,又有何意思呢?

当然,有深仇大恨,或者能从刺杀中攫取到特殊利益的人,除外。

飞蠊这两者都不是。相反,通过一番交心,他坚信此位少年,必将成为他以后生命中无可替代的贵人。别不信,事情就是这么奇怪。

飞蠊见到赤龙之后,告诉赤氏,他们兄弟已经放弃此次交易,并且通告这位兄台,劳役一俟完毕,他们就将离开龙方。

是的,离开龙方,包括聚龙城!

赤龙很是无奈,眼看着已经煮熟的鸭子又要飞走,十分的懊恼。虽然心里肉疼,嘴上还是很客气:

“两位兄弟,这单生意不做就不做罢,以后还有机会呢,为何这样急匆匆地就要离开龙方呢?前面却是没有听见你们说起的。”

“咳,我们离开故土多年,这次,想回去看一看家人了!”

飞蠊这样说道。他此时心里极为挂念的,是他离家时尚且只有两三岁的来儿。来儿与小喜差不多一般大小,这也是莫名中他对小喜这位少年突然有了一丝怜爱之意的原因。自从看到小喜,他抑制多年的舐犊之情一下子泛滥起来,犹如春天雨后的浮萍,恨不得马上就赶回故乡去与他的宝贝儿子与老婆相亲相爱。

“要不是因为犯了事,我们兄弟两个,又怎么能狠心地抛家别子如此之久呢。”飞蠊的心里如此想道。

“这也是人之常情!回到故乡,可以把合家大小带到这边来生活么。这里,你们也是生活得很习惯了的啦,哈哈”赤龙说道,口里做了一把顺水人情。

“回来肯定是还会回来的,拖家带口的话,就要再看情况了!”飞蠊说道这里,看了看自己的兄弟飞蝗。

飞蝗与飞蠊碰撞了一下视线,点点头作为回应。

“有一句话,想请托你老兄,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飞蠊郑重其事地对着赤龙道。

“我们兄弟之间,有话不妨直讲,何必如此拐弯抹角!”

赤龙氏的心里,其实是很不快他们弄黄了自己一笔大生意的,不过嘴上还是很客气。生意场上,有赚有赔,他只得如此安慰自己。

“就是那位攸方来的少年,喜公子,人家已经是你们易事殿注册的文修之士了,龙方都廷也应是有政策关照的,关于他这方面的这种生意,以后就免了吧!”

“呵呵,太阳打西边出来了!黄鼠狼救鸡,从来没有见过你们这样好心的么!不就是易事殿刚走了一趟测试的程序呗,正式的榜文却还没有贴出来呢!你们怎么,就被他这样一个小毛孩子策反了?不会是私下得了人家什么大好处吧!”

入了兜的钱财,再要挖出来是很困难的,赤龙氏还在伤脑筋这笔来自于攸方的交易如何了结呢。

“也不是这样说!我与这位少年交往了两日,觉得那孩子吧,谈吐爽利,志气远大,办事也是极有章法,远非同龄人可以相比哩,就算是你我,可能也有不如的地方。没有什么好处,我就是觉得吧,和他很是投缘!因此,很想请兄台卖我们一个薄面,就不与那孩子过不去了吧!这少年,说不准以后有大出息哩!不信,你也试着和他往深里交往交往看看,必定让你刮目相看。”

飞蠊说得很是恳切。

“得了吧!看你把个毛孩子吹得那么神乎其神的样子,确实也让我刮目相看呢!你这个请求——以后再说吧,那也不是我能决定得了的。按理,此次交易泡汤,你们是有责任的。而且已经犯规了,再来干预上家,提出如此的要求了,兄弟私下认为是不太妥当的!”

这时候,一直没有说话的飞蝗发言了:

“你看这样好不好,看在我们有过合作的份上,你这笔生意上的损失,我们回来后补偿给你!可否?”

他们兄弟情深,做事很仗义疏财,凡是飞蠊和他透底了的事情,飞蝗总是很合拍的。

“你们兄弟的心情,我已经知晓啦!不过刚才我说过了的,这个事,不是我能决定的,而且,它也不仅仅是钱的问题,关系到道上的规矩么。你们既然决定这两天就要动身离境,我这里就先敬你们一杯,权当送行之酒——至于其他的话,以后你们回来再议了!”

话不投机半句多,说到这个份上,飞氏兄弟只好结束了这次谈话。

。。。。。

小喜拿出带来的弹弓,向着一切可以瞄准的东西进行瞄准、射击。

今天小喜到工地到得很早。考核组的工分登记问题在他的掺和下,三下五除二,简化了方法和流程,只留下了两个人担当此职,一个负责登记,一个负责核对,完全可以胜任。组里的其他几个富余人力就解放了出来,在小喜的建议下,被工段长安排到另一个小组去支援劳动去了。

短短几天,工程进度提前了不少,劳宫所的长官对此段劳务情况提出了特别的表扬,工段长这几日的心情分外地愉快。

与工段长的心情相反的,是那几个从工分考核登记组里分流出来的人员。他们本来好歹还做着一份相对轻松和体面的活儿,被小喜这样一弄,仅有的一点优越感也没有了。他们表面服从工头的安排,内心里却充满了对小喜的厌恨。

实际上,考核组的工作岗位,本来是很纯粹的,由于人浮于事,各人各有自己的说法和做法,反而把工分登记弄成了一本糊涂账。尤其是把拖欠的劳务额进行无原则的任意加罚,使得劳工们受到了很大的剥削;而一个很纯粹的岗位,也因而变得富有油水可捞,成了人人趋奉的目标。罚额的增加,表面上为公家取得了更多的无偿劳动,实际上,这种责罚的处理办法,让受罚的劳工经常变得绝望无奈,在越往后的工时里,效率显得非常低下。一个人看起来做了二十天,实际上,与十天的效益是差不多的。

这种现象,也削弱了方国这一责罚工具的效用。

小喜作为监工队长,虽然任期短暂,也有向宫所提出建议的权利。工段长接受了小喜的意见。

建议很简单:削减无谓的考核人员,把他们充实到有需要的工位上去;按服役者的实际情况,给他安排相应天数的劳务量,可以提前完成;完成之后,让他们在剩余的时间里参与到管理中来;或者实行友爱精神,对那些完成任务有真实困难的工友进行帮忙,让他们得以如期回家。

小喜名下管理者几个小组,考核组是其中的一个。登工考核组原先有在六七个人,现在除了留任的两人,被削减的,都被充实到挖掘组里去了。

这个挖掘组是新成立的,组长由原先考核组的组长阿车担任。这也是在小喜的建议下,让工段长对车组长进行了平级的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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