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然是故意的,但也不可能承认。
躲开男人的索吻,轻声细语道:“我去把饭菜热一热。”
男人扣着她的腰身不让动,眸光灼灼似要将她融化,薄唇轻翻,“先饿着。”
话说完,她人也悬了空。
男人抱着她回卧室,肉松被丢在客厅。
等结束,温景初连哼哼的力气都没有了。
霍乔年就不一样了,情事餍足,脸色也好了不少。
大掌摩挲着她的脸,忽又顿住,问她道:“又叫人打了?”
温景初这才想起来,顾清清手劲大,她虽然及时做了冰敷,到底还是留下了痕迹。
懒懒的抬了抬眼皮,打开工作室的群记录给他看。
男人看完,垂着眸子没说话,好一会儿,从床头的烟盒里敲出来支烟。
是男人要点火的时候,温景初搂着他的脖子抽走他指间的烟。
男人再看向她的眼神便有些不耐烦,她亲亲他的下巴,软声说:“我饿。”
霍乔年跟她赌气不吃饭,她跟肉松其实也没吃,这会儿,她是真的饿了。
男人听她这么说,却又倾身过来,“再来一次,嗯?”
“痞不痞?”温景初按着他的脸将人推开,使唤他,“你去,把饭菜热一热。”
“磨人精!”男人面上嫌弃,身体却是诚实,穿好衣服下楼去。
不多时,楼下却传来男人训斥的声音。
“一天不栓就要造反是吗?靠墙站好!”
温景初皱了皱眉,穿好衣服下楼。
只见小家伙双脚直立贴着墙,霍乔年蹲在他跟前。
肉松见了她,立马委屈巴巴的冲她哼哼。
男人脸更沉了,指着小家伙,“自己做了什么不知道,还有脸告状?这个月别想吃肉骨头了!”
温景初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有些哭笑不得,只等她看到一旁餐桌上的景象,便觉得肉松是该了。
她准备的红酒被打翻了,汤里都是红酒的颜色,羊排掉了一地,西芹小百合跟山药炒肉片也洒了出来,地上一片狼藉……
一桌子的菜全没法吃了。
摇摇头走过去点了点肉松的脑袋,“让你顽皮,该!”
男人原先的餍足都被闹没了,臭着脸问她,“吃什么?让条子送。”
看他完全没有要收拾的意思,温景初也没有反客为主的打算。
看了眼腕表,跟肉松招招手,“过来,跟你爸爸认个错,咱们回去了。”
小家伙一溜烟的跑到她脚边,冲霍乔年摇了摇尾巴,算是认了搓。
却也不知道又是哪句话惹恼了男人,他的脸看起来有些黑,甚至郁结,垂着眼睫问温景初,“你弟弟是没断奶?”
感受到他满身的戾气,温景初瞥了他一眼。
牵着肉松往外走,到门口的时候,她回头,冲他莞尔笑,“霍总家的枕巾太贵,我怕做噩梦……”
说完,弯腰抱起肉松离开,全然没管身后的男人,脸沉的快能滴出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