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红转身,刚要走出屋子,楚广阔又直接叫住了他。
“站住!”
“嗯……啊?”陈小红扭头。
楚广阔又大马金刀地坐回去,“你今儿个来干啥嘞?”
陈小红脑子全都空了,磕巴了一下才说:“阔哥,你都有十几天没有去赌坊了,兄弟几个叫我过来看看,你不给那儿,俺几个玩着能有啥意思。”
楚广阔这才想起来,自己竟然在家里头“闲”十几天了。
都十几天了。
想想的话,除了认几个字儿,这十几天他啥事儿都没有做,咋就恁轻松的就过了十几天了?
一天两顿饭,清早起来,吃个饭,瞅那个病秧子,偶尔喂喂猪,等到晚上,再吃一顿饭,等着那个病秧子说睡觉,然后搂着他睡……
然后……
清早起来。
这样想着,确实无聊。
“阔哥,你伤好了吧?”陈小红一想到自己过来说是叫楚广阔去赌钱,实际上是想让他带着一帮兄弟拆梢,又或者收水打账的,也不知道害怕了,一下子就来劲了,“要不咱今儿个直接走呗!”
楚广阔想去玩儿,但再等一会儿就该吃饭了,他又不想去,想了一下就说:“那你把他们几个叫过来吧!”
“啊?”
“不赌钱吗,搁俺家赌。”
陈小红打算落空了一半,但能被楚广阔带着,好好赌上一场,那也是挺好玩儿的事儿。
“那行,我现在就去找人去!”
陈小红走后,林六生才又进了屋,跟楚广阔闲聊说:“你伤都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不想出去玩啊?”
楚广阔捏着自己的手指头,不搭理他。
林六生本来就是在柜子里找着自己的衣裳,也没想跟他真谈起来,他不回也就算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林六生拿着自己的衣裳去洗,过了一会儿洗完了,就想回屋休息一下。
楚广阔也正在床上躺着。
林六生挨着他躺下,这次楚广阔居然没有抱上来,他觉得奇怪,想了一下,他觉得他应该是闹脾气了。
他能闹什么脾气?
林六生用自己的手肘顶了他一下,说:“你要睡里头的话就往里头一点儿,我搁外边儿睡不下。”
楚广阔就是不动弹。
还真生气了?
林六生又试探了一下,问他:“你那衣裳自己缝好没有?”
“没有!”楚广阔几乎是用吼的。
林六生被他吼的一愣,躺在床上直接扭头看他,气都气笑了,“你嘞衣裳,我让你自己缝又能咋着了,你还想让我给你缝啊?”
楚广阔:“我就不乐意缝!”
林六生:“……你爱缝不缝,关我啥事儿!”
楚广阔一恼,直接将自己的裤子一脱,两条肌腱十分发达的长腿就这样一蹬,整个连底裤都脱了下来。
林六生一整个弹坐了起来。
就这还不够,楚广阔又将自己的上面的衣裳一扯,又是一整个脱了下来。
林六生:“……你这是干啥!”
楚广阔将脱下来的衣裳直接就往地上一丢,就这样大咧咧的光着身子躺在床上。
“老子不穿了!”
林六生嘴角直接就抽搐了一下,坐在床上,垂眼看着他:“楚广阔!”
楚广阔不理他。
林六生扯着被子,要将他的身子给遮上,这才刚给他遮上,楚广阔就直接将身上的被子给蹬了。
楚广阔横道:“老子就不盖!”
林六生:“楚广阔!”
楚广阔一副油盐不进的德行:“老子就不穿了,以后老子天天光着睡觉!”
林六生气的呼吸都不顺畅了。
楚广阔又扯了一下枕头,真就做出一副要这样睡觉的架势来。
林六生朝着他的肩膀推搡了一下,楚广阔闭着眼,一点儿反应都没有,似乎是跟他杠到底了。
林六生咬着牙,额上的青筋蹦了一根儿又一根儿。
不就让他自己缝一个衣裳吗!
日!
“你给我起来把衣裳给穿上!”林六生又下了最后一句通牒。
楚广阔就是不听他的。
“行!”林六生彻底服了,“我给你缝,行了吧!”
楚广阔这才将头一扭,偷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