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你是真的不打算帮我吗?”
说来说去,事情又绕回原点,白朝月渐渐有些不耐烦。
“四姐,事情不是我能决定,您还是去跟父皇说吧。”
见她如此坚决,楚宁悠擦了擦不存在的泪水,话锋一转。
“可不可以让我看看你那个吊坠?”
楚宁悠指着她的脖子,白朝月心中大惊。
难道是什么地方暴露了?
否则的话楚宁悠怎么一直追着吊坠不放?
她收敛神色,尴尬的转移话题,“四姐,您怎么想起问这个了,这不过是普通的首饰罢了。”
楚宁悠闻言,渐渐收起笑容,眼神冰冷盯着她像是一条毒蛇一样。
“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已经给过你机会,你确定不按照我说的做?”
她语气冰冷带着浓重的杀意,突然变脸让白朝月措不及防。
白朝月忙不迭的起身告辞,“那个时间不早了,四姐我先回去,咱们回头见。”
楚宁悠向前走了两步猛然转身,脸上挂着嗜血的笑,“你不觉得现在走,有些晚了吗?”
她话音一落,房门突然被关紧,一队士兵冲出来,将整个正堂围个水泄不通。
几个面首眉眼含笑的盯着她,接着屏风被撤走。
出乎意料的是,林笑毓和白项竹母子二人被绑在椅子上动弹不得的。
几个士兵拿着刀架在她们脖子附近。
白朝月皱眉,她看见林笑毓的手腕通红,不知道在这绑了多久。
说不定她们吃饭的时候就已经被绑在后面。
她震惊的表情,让楚宁悠很满意,“七妹,这是我送你的礼物,我知道你很能打,但是你救得了一个,救不了另外一个,所以千万别轻举妄动。”
楚宁悠很聪明,她距离白朝月很远,正好避免了被抓当人质的可能。
再加上林笑毓和白项竹的距离很远,在她救其中一个人的时候。
完全有时间杀掉另一个,如今一走了之,背腹受敌。
陷入僵局,她脑袋里实在想不出什么解决办法。
只能拖延时间,想到这她莞尔一笑重新坐下。
一幅雍容华贵的模样,“四姐真是好手段,我弟弟一直在礼州学院,你能把他抓来,想必很久之前就在谋划了吧。”
楚宁悠轻蔑一笑,“你不用套我的话,我也不是真的想要你的命,只是要一样东西罢了。”
白朝月没有回答,在对峙的过程中,一直回答对方的问题就会处于下风。
最好是一直问问题,把对方问的晕头转向这样才有可乘之机。
“楚宁悠既然你已经抓了我母亲为什么还要假惺惺的求情?”
楚宁悠叹了口气缓缓说出,“我和母妃虽然不和,但到底也是母女,我也要提她考虑,刚刚那么说不过是缓兵之计,我知道你聪明,所以也不想跟你交恶,毕竟先礼后兵是自古以来的计策,可惜了你一直不上道,我也只能这样。”
此时此刻她才认真的打量着楚宁悠,这个女人很能忍。
礼州距离京都最少一个月的时间。
从她有了计划到开始施行最少也是一个多月前的事了。
那不就说明,她在一个月之前就知道李若离的所作所为还有承受的惩罚。
见到自己母亲被如此责罚还能忍得住这口气。
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跟自己讲话,这样的能隐忍的人。
绝对不是什么简单的人。
“你只要放了我母亲和弟弟,什么都好商量。”
她直视楚宁悠,气势一点都不输。
对方莞尔一笑起身道,“够爽快,我就喜欢你这样的人,我只要你答应我两件事,第一是把你脖子上的吊坠给我,第二去跟父皇说夏氏不是我母妃杀的,是你误会了。”
这两件事都是白朝月的死穴,她如今跟李若离是生死之仇。
根本不可能去给她洗白,空间和灵泉水是她保命的法子绝对不能告诉旁人。
白朝月低头静静思考,她是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灵泉的事情会被楚宁悠知道。
眨眼间,楚宁悠拿着刀走向林笑毓。
白朝月发现时,她已经站在林笑毓身边,“怎么样?七妹,我可是对你很好的,这一个月你弟弟在我这好吃好喝的供着,你答应我点事情怎么了?”
她几乎瞬间就反应过来楚宁悠话里有话,“你下毒?”
对方嗤笑很是不屑,“是又怎么样?双重保险岂不是更有保障,母妃说你是一个很难对付的人,我看也不尽然,自己弟弟失踪一个月你居然没有半点反应,可见你也不是真心对你表弟,确实你如今已经是公主殿下,她们俩不过是被相府休掉的妾室和庶子,跟你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你怎么可能对她们上心。”
她说完这话,便把塞着林笑毓嘴巴的布条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