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小女鬼的身份，文华在庙塔的第一层空间中就有了猜测。

首先是毛小方说的，小女鬼没害过人，身上没有杀孽，而且灵魂十分纯净，看上去不像个鬼，反而像个灵。

灵这玩意，说白了其实和山神庙里供奉的山神一类相同。

山神庙里的石像，大多数时候都是普通的石头罢了。

但是一旦有很多人去祭拜它，久而久之，石像接受久了人们的愿力，就会诞生灵智。

这种诞生出来的灵智，统称为灵。

当然，想成为灵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首先，像这类山神庙供奉的石像，它们要经历人类至少五百年的供奉，才有可能诞生灵智。

如果没有人为的运作，以这个世界的发展进程，很难找到一间山神庙能够接受人们三五百年的祭拜。

最多也就是个几十年就破败没人供奉了。

其次，这些石像不能被孤魂野鬼或者妖怪占据。

这类事情据说在很久以前的北方就经常发生，那些有一定修为的狐狸、黄鼠狼等就是这样做的。

久而久之，这些占据了石像接受人们供奉的妖怪就和人类缔结了契约，慢慢的发展成为了五仙。

所以说，灵的诞生是一件非常难的事。但凡有一尊野生的灵出现，那都是受到了天道、人道双方眷顾的灵。

这一类的灵虽然实力不怎么强，没什么攻击力。可他们能够不受一切道法困扰，可以说他们是生活在人间的神仙也不为过。

虽然灵很难造就而出，但也不是没有人去做。

在这个世界上，佛门就是人为打造灵的高手。

一间佛门寺庙，只要里面的和尚不作死，遵守戒律，开个三、五百年是没啥问题的。

现在的皇都里就有一间寺庙，被誉为是护国寺。

这间寺庙的前身就是前朝留下来的，至今也有快三百年的历史。

一间寺庙，接受信徒供奉三、五百年的时间，加上佛门的和尚天天念经，以自身强大的法力炼制石像，之后再通过一些特殊的手法，将众生愿力结合在一起，打造出一个灵出来也不是很难。

柯摩寺就算被灭门了，在如今都仍然被称为人间四大佛寺之一，他们搞出一个灵出来还真没什么难度。

“你猜的没错，我是庙塔塔灵，也是柯摩寺的寺灵。”

小女鬼看着文华笑了起来，接着对着他们深深鞠了一躬。

“感谢茅山三位道长，在人间动荡之际愿意伸出援手，将这只被我们柯摩寺镇压了上千年的鬼神消灭。”

“如果让他彻底出世，人间将会生灵涂炭。”

文华看着她沉思了一会：“你是灵，怎么投胎？”

小女鬼歪着脑袋看着文华道：“谁跟你说灵不能投胎了？”

“灵虽然是集合众生愿力而成，但这么多年下来我也能算是一个魂魄，我是魂魄，那么为什么不能下地府投胎？”

九叔走了上来，皱着眉围着小女鬼转悠了一圈。

“你想投胎？”

“千年的修为，佛力加身，直接成就佛位不好吗？”

“就算不成佛位，成就一个菩萨位置总没问题吧？”篳趣閣

小女鬼听到九叔这话苦笑了一声。

“到了您这种修为，不可能感知不到的吧？”

“天上，可还有仙佛在？”

“......”

九叔沉默不语，显然是不想接小女鬼这句话。

倒是文华听后来了兴趣。

他之前在地府的时候，叶莺找他就是为了从地府出来，然后去天上。

他一直好奇天上到底是什么地方，都有什么存在？

为什么无论是叶莺，还是眼前这个小女鬼都说天上没了仙佛？

没了仙佛的话，那他们都跑哪里去了？

“不该打听的事别打听，等你修为到了天师后，你自会明白。”

九叔看出了文华的想法，怕这个徒弟因为好奇去瞎探索，赶忙阻止道。

“师父，你又偷听我的心声。”

“额...控制不住，控制不住...”

既然九叔阻止，文华也没有强求。

他深知在这个世界上好奇心不能太多。

虽然他如今的实力还算不错，可是跟仙佛对比起来，都还是一只蝼蚁罢了。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带老和尚和小和尚离开是为什么？”

小女鬼看了眼文华，思索了片刻后叹了口气：

“因为他是柯摩寺的弟子。”

“我看他踏入了迷途，就想将他带回庙塔关起来，看看能不能将他劝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