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南星,将人带下去吧,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也不许见她。”冷蝉衣冷声吩咐道。
“是,小姐。”
南星用力一提,就将已经瘫在地上的孙妈妈带走了。
一时之间,屋内安静得有些诡异。
此刻,众人还震惊于孙妈妈刚刚所说的话。因此,并没有人率先开口。
最后,还是冷令修有些忍受不住这样的诡异氛围。
他看了看仍旧跪在一旁的冷溪月,心中多少有些不忍。
又看了看一直没有说话的冷蝉衣,犹豫着开口道:
“衣儿,你看这事?要不然,你先给你二姨娘瞧瞧……”
冷蝉衣回头直直地看向冷令修,却一个字都没有说。
这样的少女令冷令修感到陌生而恐惧。
片刻之后,就在冷令修即将坚持不住的时候,冷蝉衣才冷冷地开口:
“二姨娘这种情况,也不是不能治,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冷溪月焦急地问道。
“只不过,二姨娘这并不是患了什么病,而是中了一种来自南疆的毒。
这种毒造成的伤口极难愈合,即便是愈合了,身上也会留下疤痕。
而且,这种毒只能控制。若想彻底地解了此毒,父亲,去找找那个已经逃走的道士吧!
或许,他那会有解药。”
“好,那衣儿你先给二姨娘医治。冷忠!”冷令修朝门外喊了一声。
不一会儿,冷忠推门走了进来。
“国公爷。”
“刚刚三小姐的话,你都听到了吗?”
“听到了。”
“好。既然听到了,那就去办吧!”
“是。”说完,冷忠躬身离开了怡雪轩。
冷蝉衣见此,径直回到了安秀鸢的房间。
大约过了两炷香的时间,才又重新出现在众人面前。
“怎么样?我姨娘怎么样?”
“伤口已经处理过了,人现下还在睡着。我开了副药方子,一会儿派人去抓药吧!
二姨娘醒过来后,很有可能还是会继续抓挠自己,一定要控制住她。
实在不行,就找根绳子把她捆上吧!”
“那姨娘她什么时候可以清醒?”冷溪月有些焦急地问道。
也不怪冷溪月着急。
她已经被皇上赐婚给太子,可赐婚的圣旨诏书却一直没有下来,这让冷溪月实在是担心不已。
虽然皇上金口玉言,是不会反悔的。可总是这么拖着,也不是个事啊!
她想要找姨娘商议商议,此事该怎么办。
可姨娘不是睡着,就是发疯不认人,这让冷溪月的心里七上八下的。
还有,和舅舅一家要如何和缓关系,也得和姨娘商量一番。
她记得姨娘曾经说过,有些事情是指望不上父亲和国公府的。
虽然自己是文国公府的女儿,父亲也对自己疼爱有加,可毕竟只是个庶女。
可安家就不一样了。
虽说姨娘已经嫁人,可是安家能有今日,多亏了姨娘成了父亲的妾室,这才让舅舅搭上了文国公府这条线。
这么多年,两家之间的关系,已然变得千丝万缕,密不可分。
安家今后若想继续高升,是离不开文国公府的。
冷溪月还在自顾自地沉思着,冷蝉衣凉凉的声音传来。
“这个可不好说。
也不知那个道士后来又给二姨娘服了什么药,这才导致二姨娘的病情加重。
想必,那人也是发现了这个,才会马上逃走的吧!
不过,二姨娘就算是清醒了,也是暂时的,维持不了多久。”
眼看着冷蝉衣转身就要离开,冷溪月突然大喊道:
“可是,你答应过,要医好我姨娘的!你不能就这么走了!”
冷蝉衣用一种看傻子的表情瞧着冷溪月,眼神中充满了不屑。
这样的眼神,看得冷溪月浑身不自在。她真恨不得,即刻就挖了冷蝉衣那个小贱人的眼珠子!
若不是她下令禁了姨娘的足,也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
说来说去,还是怪在她冷蝉衣的头上!
冷溪月这样想着,眼神也不由自主地变得狠毒起来。
冷蝉衣瞧了冷溪月一眼,声音淡淡的说道:
“冷溪月,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这一切都是安秀鸢她自己咎由自取!
她若没有害人之心,也就不会落到这般田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