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呦愣了一下，让开，迎他进来，她垂着眼睫，小声嘀咕，“江砚，我最近是不是太冷落你啦？”

江砚摇头，看上去就很乖，默默拿出草莓味的果冻，嗤拉一声撕开盖子，把勺子插进去递给她。

黎呦一勺一勺地舀着果冻，放进嘴里，小姑娘脸上露出快活的笑容，可爱到鼻子都皱了下，“果冻本来就很甜，江砚送的更甜。”

他伸出手去，大掌爱怜地摸了摸她的脸，“呦呦，我们的未来还很长，但是你千万不要把自己累到了。”

黎呦脸颊粉粉地点头，眼尾像浸着水，对未来充满了希冀。

…………

最近不仅是江砚，程嘉凝也看黎呦学得走火入魔了，劝她，“周末，我们去金蝉寺拜拜吧，求学业。”

见黎呦迟疑，她忙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你看看，你最近这么刻苦，不是也没进步嘛。”

小姑娘垂下脑袋，怏怏的，似乎更受打击了。

程嘉凝捂着嘴，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她赶忙又抱住黎呦的胳膊，“去嘛去嘛，就当陪我的。”

“好吧。”

周末如期而至，除了程嘉凝黎呦，刘乔祺江砚也在。

金蝉寺在郊外，坐着旅游专线大巴，很快就开出城市外了，看到一片片稻田，还是绿色的。

江砚好久没跟黎呦单独出来了，他格外珍惜。

坐在黎呦旁边，黎呦靠窗坐着，他便把她的手攥住，放在膝盖上，不吵她，不闹她。

“江砚，我陪你聊会吧。”最近很少陪他，黎呦也有点自责，笑着看着他，嗓音清亮。

谁知，他却把她的头摁在自己的肩上，“睡吧。”

“嗯。”黎呦心里洋溢着感动，乖乖闭上眼睛。

她很快睡熟了，江砚这才垂下视线打量着她。

眼帘闭着，眼睫卷曲，像个漂亮的瓷娃娃。

靠在他的肩头，好轻，好小一团。

后面刘乔祺正在拉薯片袋子，立马得到江砚回头的一个盯视，刘乔祺头皮发麻，老老实实做到最后一排，慢动作吃薯片去了。

黎呦这一觉睡得好长，等她醒来的时候，放眼望去，大巴上的人已经走光了，只剩下她身边的江砚。

她惊了一下，瞬间坐直了，四下张望，“嘉凝他们呢？”

“上山有半小时了。”江砚淡淡道。

“你怎么不叫我？”

“不舍得。”

他回答得格外理直气壮，黎呦的脸却腾得蔓上了红。

今天其实去什么寺庙焚香礼佛，并不是江砚的目的，他就是想让黎呦放松下神经，好好睡一觉。

还好，在他身边，她很安心，不知不觉睡了这么久。

“走吧，我们赶紧跟上他们。”她主动牵起他的手。

他垂眸看向两人紧握的双手，她的手软绵绵的，像棉花糖，又温软，一根根手指小巧如玉。

今天来这一趟真是值透了。

以前吻得多，最近大抵是思念成疾。现在哪怕是牵手，他也格外心动，心砰砰似要从胸腔里剧烈地鱼跃出来。

觉得这是恩赐。

“江砚，你怎么了？”黎呦不明所以地回头看他，他今天走得格外慢。

“没什么。”

走到一半，她突然松开他的手，蹲下身去。

察觉手里一空，他眼里立刻蔓上一抹暗色。

黎呦把堵在路中间的石块拿开，天真无邪道，“让它早点回家，它妈妈说不定在等它吃饭呢。”

以前他从未想到有一天他还能静下心来，蹲路边，陪着一小姑娘看蜗牛。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不仅没有浮躁，居然还觉得是种享受。

是呦呦改变了他，也改变了他的一切。

“走吧。”她又牵起他的手，兴冲冲的，“我们去追嘉凝他们。”

“好。”

还没到山顶的金禅寺，但是气温已经开始下降了些，江砚脱了外套，给她披上，又拉上拉链。

袖子太长了，她便调皮，直接让他去牵袖子。

江砚不依，垂下头，一板一眼地把袖子卷好了，露出她白白嫩嫩的小手，复又牵上。

黎呦绷着一口气，看完他全程的动作，这才敢大口呼吸，“江砚，你好严谨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