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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三(走散)(1 / 2)

前天有一队上百人官兵途经她们所住的石窖,并在不远的石坡扎寨住了一宿,这山岭荒僻,鲜少有大队人马闯进,虽然不知他们为何途经此地,这些人也未对她们的生活进行干扰,可江湖经验颇丰的叉婆仍是对他们留心了。

“姐姐,姨母,外边下雪了……”郑儿怀里抱着一堆柴火,这是今天劈的,因为变天了她才抱进来。

“什么?”叉婆蹙眉惊呼。“不妙啊!”

“怎么了?”任敏缺心智,为叉婆分忧的只有郑儿这个丫头了。

“把兵器、银子、粮食,还有些值钱的东西都收到后室,完了用枯木材将石门掩上。”

“好的,姨母。”郑儿害怕自己被再次遗弃,所以乖顺的将所有事情做好。叉婆知道这妮子聪慧,所以平日里只叫她干活却不教她任何防身的本领。

这些人没有吃的,大概会找到这里,该如何应对这些人呢?他们三个女流面对这些糙汉子,是用巧计蒙混过关还是来场硬的?叉婆被此事烦琐的来回踱步,可任敏却平静的守在火旁凝望那只翡翠簪子,叉婆为此有些生气索性就一把夺走了,“你呀你……哎!”

“给我……”任敏委屈巴巴的,鞭子就在身上可她不会跟熟人动手。

“会给你的……把鞭子也拿来,山上来了一批人,等他们走了,这两样我马上还你。”

任敏倔犟的摇头,簪子是信仰,可是没有黝金鞭她便没有安全感。

“听话,把鞭子给姨娘保管。”

“不……”她知道她傻她笨,除了这两样东西她还有什么。

“敏敏,早知道我就让你跟他走了。郑儿说,罗烈要去天山,等那些人走了雪地融化了我就带你去找他。乖,把鞭子给姨娘,姨娘对你母亲发过誓绝对会保护好你。”

“不……”簪子拿走就算了,要她交出鞭子,绝不可能。

“敏敏…”叉婆继续好言相劝,可任敏却置若罔闻的行至一边,她躺到卧榻上将脸对着石墙,袖口里的鞭子亦被她紧紧压在身下。

一夜的暴风雪过去,山间的路终被大雪覆盖。一早醒来叉婆就神经紧绷,她不想这些人找来,可饥寒交迫之下山上的一群士兵肯定是大范围搜捕猎物了。昨晚留下的一些麦麸饼、牛肉干在早上被她们三人瓜分个精光,放眼望去现在窑洞里可真没什么了。

大雪天天寒地冻,叉婆和郑儿坐在篝火旁取暖,而任敏却在磨一柄尖刀,小刀看着不起眼却异常锋利,她虽笨却也敏感,山里来外人了,早上才起来叉婆就一再强调让她把鞭子藏好些。

“这儿有个洞,进来,跟进来……”茫茫雪岭,百号人的队伍因大肆搜罗而肢解开了。当脚步声渐近,叉婆将手上捻起的灰一把糊在任敏脸上。任敏愣着脸不明其意,不过此刻更让她留意的是从外边来的这一号人。“哈……原来是三个女的……”洞内窜入十个步兵,可叉婆却不想与他们正面交战,她机警的将郑儿一把抱住战战兢兢的询问,“你们是谁?干什么的?”

“我们……嗯哼……官爷我饿了,特来找些吃的,你们有什么吃的赶快交出来……”说话的官兵说完就使了个眼色,大伙也就明白了。

“没有……”无论这些人怎么搜、搜出什么叉婆都表现得极度软弱。

“找到一些荞麦……”缸里头的郑儿居然忘了,可是这样才是正常。

“够分吗?”

“不够。”

“这怎么办?妈的,总不能让自己饿肚子吧!看仔细了,还有没有?”

这点荞麦哪能让这些官兵满足,穷凶极恶的他们在窑洞内找不到别的索性发起横来一通乱打乱砸,顷刻间温馨的窑洞被他们捣得破乱不堪。

换作以前叉婆早就三两下把他们解决了,可现如今她不想任敏再犯杀孽,曾经她无数遍期许着这丫头的人生可以重新开始,既然她想不起以前了这不是吗。

“老婆子,东xz哪儿去了?”

“什么东西?官爷,洞里就这么大,都在您眼皮底下那还能藏住什么?”叉婆怯弱的抱着郑儿,不让她轻易的露脸。

任敏还在磨刀,她只按自己的思想去支配,叉婆都说不动她。她手上的刀只有小指般大小,看上去毫无杀伤力。

“少给老子装蒜了……”士兵说着凶狠的将郑儿扯开又一把将叉婆的衣领揪起,“看这张脸就是个有故事的人……”官兵死盯着叉婆的脸,而叉婆却与他不作对视。

“各位爷,咱洞里实在没什么了,您就饶了我们吧!”郑儿跪地声泪俱下,孰强孰弱很是分明。

“嘿哟,这小姑娘生的不错……”另一官兵搓手缓步朝郑儿靠近,他舔舐着厚嘴唇极尽猥琐。

“爷,她还是个孩子…”

“孩子……哈哈哈……”洞里充斥着放荡不堪的笑声,叉婆太明白这些臭男人的想法。“各位官爷,大雪覆盖了山路,但老婆子可以带你们下山。”叉婆此刻仍觉得能动嘴皮子的绝不动武。

“外面天冷,先让爷爷们暖和暖和……”这洞里就他们十个,这些人也是同气连枝的想要在这破洞里寻欢作乐一番。

“不……不要,姨母,快救我……”

“这儿还有一个呢,来吧!”一不知死活的伸出手就去抓任敏的头发,可任敏一个机警的反手,再稍微使点儿力就将官兵的手臂拎断,“啊哎哟!这是个不好惹的…”受伤的这个磕磕巴巴的当即退出这场游戏,“上…先拿下她。”可另外九个人却一致朝她扑将而来。

“敏敏…”叉婆只觉得自己的苦情戏白演了,不过对付这种人‘杀’就完了。

任敏将小刀掷给叉婆然后熟练的掏出鞭子甩开以一敌九,这些新征的步兵没什么过硬的本事,只用了三招就将他们逐个打倒,叉婆在后给这些人了断割喉。

“姨母,有一个跑了。”就是那个受伤的,他倒是溜得快。

“我去追……”叉婆正说着任敏就已经追了出去。

杀了这几个,外面的那些怎会善罢甘休,所以她们要么即刻下山只要么大开杀戒将这些人杀个精光。这里不安全了,她们必须离开,想到这儿叉婆赶紧去后室取出自己的双刀,“郑儿,这地方我们不能再呆了,带上银子和干粮准备走。”

“好的姨母。”

那个兵差的手臂虽然受伤了可腿脚还是好的,任敏顺着这单人的足迹一路快步追踪,追出不多久她就要追上了,官兵见她的身影逼近心中更加慌乱,“救命啊……杀人啦!快救救我……”他慌忙奔向更深处的林子,这处的足迹多了起来。“救命……”官兵一路大叫,后边的任敏追得更紧了,眼看逼近了她利索的挥出鞭子想要速战速决,就这时林子里窜出好多人,任敏一紧张就将鞭子收紧把这个人勒死了,“你是何人?竟敢伤人性命……”

任敏不知道怎样解释,他们提着刀穿着同样的衣服明显就是一伙的。‘好吧!干就完了。’冷冽的空气里,她手中的鞭子拽的更紧了。

“这山上原来还住着人。上,把女的拿下……”这些人都看见她杀人了,所以无需解释,解释没用。

松茸的雪地上,几十个士兵围剿起一个黑衣女子,总兵头本以为胜利在望,可多番交手却未能将她拿下。“一帮饭桶……”一声叫骂后他就自己出手了。

“无论你是谁是何种原因都不可杀人……姑娘还是乖乖受降,老夫的铁砂掌和断金钩可不长眼……”老头的出手固然霸道狠戾,可任敏也不是吃素的,她柔韧的身段的像空中漂浮的鹅毛,老头每次近身出拳打掌她都轻易的闪开了。除了黝金鞭她没有带任何武器,可长鞭只适合远攻,这老头久战沙场不好对付啊!

任敏与兵头在林中一边追逐一边交手,士兵在旁围观将他们包围。叉婆不知找到哪里去了,让任敏在此一人深陷焦灼。

“姑娘若束手就擒老夫可减免你杀人的罪项……”兵头见任敏身手了得又长得这么漂亮实属难得,顿时有些不想杀她了。

任敏虽艺高可内心却是懵懂且痴傻的,她根本听不懂老头在说什么,更不能察觉对方的心理变化。陌生的人物环境只会让她产生过多的焦虑,眼下她不知道怎么做,或许打赢他们她才能走。

“敏敏,姨母来帮你……”这时叉婆赶来了,胆小且手无缚鸡之力的郑儿只能自顾自的躲在大树后观战。

“姨母…”见叉婆来了任敏的心里才稍微平稳些。“死老头子,让老娘来会会你……呀”叉婆不由分说的冲过去与兵头打成一团,而任敏独自解决大部队。

两个人对抗数十人上百人,如果不使些手段体力定然是吃不消的。“老娘可不想这么跟你玩儿……”叉婆说完掏出一瓶子,一阵黑色瘴毒飘出,兵头闻到味儿还没使上两招便无力昏厥倒地,“兵头……和总兵怎么了?”双方的打斗在兵头倒地的刹那告一段落,那些小兵们纷纷围过来查看询问。“我中毒了。”以多年的江湖经验他很是明白。

“妖妇,你居然使诈……”一正义的士兵为此义愤填膺,可兵头却抬起手让他手下的这帮人就此作罢。“交出解药……”

“哼,以他的内力三五天还不会毒发攻心。”

“你想怎样?”听得出这是一套‘缓计’。

“好吧!老娘索性把事情都讲明白了。我们母女三人久居深山与世隔绝,可今日闯入石窖的十个官兵在大肆收缴后竟还想施暴幼女,老娘虽金盆洗手退隐江湖可这种事岂能容忍……”

“那十个人呢?”虽有预想却也要问个明白。

“全死在老娘的刀下。”叉婆以毒制胜当真是什么都敢说。

“你……”“怎么……气不过……老娘说了会带你们下山却也没能阻止他们继续作恶,难道任人欺凌就对了?”

叉婆对付敌人的方法郑儿都铭记在心,可任敏却不知道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到底要怎样才肯交出解药?”

“现在就跟老娘下山,到了山下给咱们备上几匹好马,解药嘛……肯定是会给你们了。”

“我们为何信你?”

“照做吧!难道看着你们大人死?”任敏和郑儿还这么年轻,姑娘家总归是要嫁人的,她们都喜欢罗烈那小子,叉婆也想明白了,不管罗烈想要与否把人甩给他就是了。“放心,老娘犯不着取他性命。”

“嗯。”思虑片刻,里头可以主事的兵差同意了这项决策。

这里是叉婆最老的窝点,盘踞在此十几年,下山的近道她就是闭着眼也知道怎么走。下山之路白雪皑皑,可这并不妨碍,若是结冰了才难走。

叉婆带着这些兵差天黑之前就到达了山下,天黑了,眼看城镇越来越近,最后面的两个兵差却悄然离队,他们是去最近的衙门通风报信,这两个女人杀了他们十个弟兄,怎么可能就这样放走?

“停下……”

“什么事?”

“去找两匹马来老娘就把解药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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