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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父子之死(2 / 2)

“快有……一个月了吧。”

“可我上一次从陌林过,没有听说城里发生妖邪怪事啊!”

钟微苦笑道:“三阿兄的事,没有报官。袁兄知道,我们世代军旅,身边也有几个能干的人。当日检查过,并没有发现伤痕。这鬼蝶虽然奇怪,可也不过是几只蝴蝶,还都飞走了。家祖与家母都不想把事情闹大。”

云长影他们也能理解,当时越国公和食脑怪的故事正在流传,信阳侯不想自家也和妖怪沾上边。

毕竟信阳侯离开皇权中枢已经太久了,谁知道永平帝会不会听到“妖怪”就觉得全是装神弄鬼要造反的样子。

“我们一开始,也觉得三阿兄可能是得了急病。至于那两个小厮说的大蝴蝶,除了他们也没别的人见到过。

“谁想到,这之后阿鸣也出事了。”

阿鸣——钟鸣,是钟三郎的长子,这一年十一岁,小小年纪已经精于弓马,加之性格开朗,在唐源颇得长辈们喜爱。

袁祥这下真的大惊:“阿鸣!这又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不到十天。三嫂带着阿鸣回来奔丧之后发生的。”

“阿鸣说三阿兄身体一向健康,没道理暴毙,一定要找官府的仵作来查验。”

当时,钟鸣守着棺材不让下葬,一家子叔伯婶婶围着劝说都没用。

最后,信阳侯出现了。

信阳侯这几年的身体越发的不行了,拄着拐杖,在钟存搀扶下颤颤巍巍的走进灵堂。

将军暮年,身已老,气由存。

老将军用拐杖用力剁了几下地面:“老夫还没死,说的话已经没用了吗?三郎是暴病而亡,下葬——”

钟鸣震惊的看着祖父,死死守着父亲的棺椁摇头。

老将军横眉竖眼。

少年人咬牙坚持。

老将军一步步走过来,走到钟鸣面前时候已经老泪纵横。

钟鸣何尝见过祖父这个样子,扑通一下跪倒在地,抱着曾祖父的腿哭道:“我爹爹死的冤啊——”

信阳侯抚着曾孙儿的头,颤声道:“好孩子——你爹爹是病死的,他就是病死的。”

钟鸣终究是退让了,在一代勇将的泪水前。

数日后,信阳侯为这个决定后悔的肝肠寸断。

钟鸣死在花园里,梧桐树下,玉簪花从中。

雪白的花朵包围着这个十三岁的少年人。

他全身上下也没有明显伤痕,双手平放在身侧,衣衫整齐,若是不看扭曲的表情,他就像在花丛中静静睡去。

他的脸颊和颈部和钟三郎一样,沾着蝴蝶的磷粉。

钟鸣是钟家第四代中最出色的一个,也是信阳侯最疼爱的曾孙。这一下老将军再也不能当作什么都没发生了。

“我们在阿鸣的身上,后颈部分发现了一个不起眼的伤口”钟微指了指位置,在后颈偏上。

“伤口很小,又被头发遮挡,查了几次才发现。其实,会反复查还是因为两名大夫都说阿鸣是中毒而死。

“其实,三阿兄去世的时候,我偷偷用银针试过,并未变色,哎——”

“银针没有试出来,那——”

“袁兄,不是所有的毒都能让银针变色,这在——”云长影瞬间卡住了,该说在什么书上写过?《洗冤集录》这个年代还没出版吧?不对,古人到底懂不懂这个道理。

钟微道:“大夫也那么说……”他说了一个人名,显见是这个时代的名医,反正袁祥表示,既然是这位先生说的,那肯定没错。

“大夫可有说中的是什么毒?”

钟微摇摇头:“只说不是砒霜这些中原常见的。大夫说他游历天下,这世上有太多奇怪的有毒的动植物。特别是西南烟瘴之地,万花开放,百毒滋生,无比玄奇。”

云长影等人表示听懂了——神医怀疑钟家父子中的毒来自西南。

他们最近和西南真有缘分。

如果他们是在出演电视剧,他一定会吐糟编剧欺负隋唐西南还是蛮夷之地,什么糟心事都往人家西南塞。

袁祥把期待的目光投向他们。司徒疯狂摇头:“我们也不知道,我们不是大夫!”

开玩笑,哪怕在原世界线,他们也不会分析毒素那么高级的活,他们是两个可怜的金融商贸专业的,不是法医学也不是化工。

“这一次,还是没有报官?”袁祥想不通了,钟鸣在家中受到的器重他们都知道:“总不能还当‘暴毙’。钟兄,说句冒犯的话。我还是不相信蝴蝶妖之类的说法,妖邪之事八成人为。钟府……”

钟微苦笑:“袁兄,我们钟家还没荒唐到这个地步。查到伤口,大夫也说是毒杀,祖父自然明白。”

“那——”

钟微叹了口气:“祖父想亲自找到杀害阿鸣的凶手。”

袁祥皱了皱眉,忽然冷笑一声。

钟微露出一点尴尬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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