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碎月回到宿舍。

四个姑娘互相分享家乡特产，又一起搞卫生，熟络起来。

林染染与叶颖围着夏木，像是发现新大陆：

“你们是不是每天都吃大羊大牛肉？”

“上下学都是骑马吗？”

“你们高考是考马术射箭、盲眼打馕、戈壁越野极限生存吗？”

夏木双颊有点高原红，很可爱，听此腼腆解释起来。

傍晚时分，四人一起去领了军训服。

……

学染织服装艺术专业的学生很少。

杨碎月这届只有两个班，总共才七十多人。

开学第一晚，七点半，教学楼内。

杨碎月所在的一班开了个会。

大家轮番上台做了一番自我介绍。

全班只有杨碎月一个人是理科生。

能进帝大的，基本都是自己省市的鳌头，有恃才傲物的资本。

不知怎么地，讨论到高考成绩的事：

“班长赵清野考了656.5分。”

“应该是我们班分数最高的吧？”

“文科主观题多，光靠死记硬背很难拿高分，不像理科，背熟公式按照框架套就完事，她能考这么高分，真的是学神。”

夏木面前堆了一座零食袋小山峰：“我少数民族，加了10分。”

杨碎月搭腔：“我加了20分。”

夏木正在吃辣条，被惊讶到，直接辣出眼泪：“2、20分？！”

这声音不轻不重，不知为何，全班都听见了。

高考一分秒杀千人，二十分得杀多少？

林染染瞪大双眼：“怎么加的啊？”

“我参加体育比赛得的。”

班里瞬间有人以诡异以及恍然大悟的眼神看杨碎月。

赵清野朝她的方向瞥了眼，神情有两分清慢。

原来是体育特长生。

舍友又将话题转移到军训防晒这一块，杨碎月没再继续说，默默嗑瓜子。

*

帝大军训有十四天。

帝大有专门的军训场地。

军训第一天，新生都要前往郊外的清平乐训练地。

距离很远，帝大便将这一天当成是徒步训练。

九月份的帝都，气候有些凉了。

其中有十多人晕倒了，女生居多，也有几个男生。

接下来的两天，新生学习基础列队动作及操练。

不知帝大今年的军训服是不是换了生厂商，尺码有些出入，被新生们骂了。

叶颖就是其中一个。

她因为尺码不对，裤子太紧绷，扎马步时撑爆裤子。

中午气咻咻回到营帐补裤子，一边骂一边哭：“我就说怎么跑步时感觉屁股好凉，磕碜死了哇呜。”

营帐光线暗，她又不会缝纫，针扎到手：“嗷，好痛！”

哭得像一只将死的萌猪。

杨碎月看不下去，快速帮她缝起来。

只见姑娘素指修长如葱根，灵活翻转，三下除五就将裂开的裤裆缝紧。

安全起见，她来回缝了两次。

叶颖一脸崇拜，比了两根大拇指：“碎妹子，老厉害了！”

“小事。”

夏木的普通话不标准，但日常使用还是完全ok的，兴奋询问：“能缝一朵红色的花吗？”

不等杨碎月接话，叶颖一把扯回裤子，涨红脸：“裤裆要花干啥子？”

*

帝大有个特色军训项目——特训营。

会挑选三百左右的翘首新生，参与更高难度的训练。

杨碎月跟夏木凭借着好气质、优秀的体能，成功入选。

同班级要强的赵清野，也在里面。

等军训结束后，教官会从营里挑选十个表现突出的新生，申请优秀标兵与加学分。

入营后，大家明显感觉到体能训练在拔高难度，增加量。

教官偷偷观察新生的表情。

捕抓到杨碎月面色如常，呼吸匀称，掉头跟上级申请加强训练强度。

上级领导担心新生体力透支，犹豫不决。

“营里有个白白嫩嫩，瘦瘦弱弱的女生，跟没事一样。现在的新生越来越狡诈，我怀疑他们在演戏，想划水混日子。”

领导一听，面色严肃，那还得了？

“军训就是要培养大家吃苦耐劳的本领，你根据情况再增加些难度和训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