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芸问这句话，是想到了日照重山事件。

6月6号晚上还在寂城派出所，7号就回陂城高考。

不知道这事对她的高考影响有多大。

如果连个民办本科都考不上，那升学宴不得让人笑话？

姜锦绣当然不会用姜锦绣的“还行”二字：“她说考得很好。”

如果计划败露，她可以说在电话里没听清。

加芸心花怒放。

她就知道，自己如今押姜碎月准没错！

“她说考了多少分？排名多少？”

“她好像在做事，很忙，还没来得及说就挂了电话。”

加芸点点头，思绪飘远，已经开始想升学宴的邀请名单。

*

季妍来杨家玩。

她跑进姜碎月的卧室，入目就是一个超大的草莓熊，瞬间眼红：“哇塞，好可爱！”

她探身想抱，被姜碎月一把拦住：“你坐车过来，身上沾了外面的灰尘，不能抱。”

季妍磨牙，不能上手只能看：“什么时候买的？”

姜碎月抱着大草莓熊蹭了蹭，心里甜得像拔丝地瓜：“朋友送的。”

男朋友也是朋友。

“你志愿填好了没？”

“填了，选了帝大的染织服装艺术设计。”

她只写了一个志愿。

很嚣张，百分百能被录取。

当时帝大招生办看见她的第一志愿时，高兴得不得了。

当即将奖学金转她账户，承包她大学四年寒暑假的往返头等舱机票

菁大招生办连续搜索了三遍志愿投档，都没看见姜碎月的志愿！

那叫一个酸啊。

陈升均狠狠吸了口烟：“如果姜碎月读硕博，我们还有机会；如果她毕业后从事教育行业，有优秀，我们也还有机会。”

放弃？那是不可能的。

高校的使命是啥？

说好听点：为社会与国家输送人才。

说现实点：抢夺人才。

能进一流高等院校的门槛，高考就过滤了学渣。

“你以后要当服装设计师？”

季妍挺惊讶的。

她觉得姜碎月这性格气质，更匹配科研家那种身份。

“算是吧，专业的东西，三言两语讲不清，以后工作了就知道了。”

“那也挺好，到时候我进娱乐圈大杀四方，你就当我时尚资源。”

姜碎月捏了捏她的脸，莞尔：“画这么好看的妆，待会要去见谁？”

“见你就不能化妆了？”

姜碎月翻了个白眼：“不老实。”

“讨厌！”季妍咯咯笑，笑容甜蜜又腼腆，“晚上跟数学课代表去看电影啦，你要去吗？”

“坐你们中间发光发亮吗？”姜碎月拒绝了，“祝你玩得开心。”

她起床后吃了一小抽屉小笼包。

又从冰箱取出剥好的冰冻荔枝，倒入酸奶里快速搅拌。

一碗荔枝冰就出来了。

她刚打开电视，杨万里抱着篮球从外面进来。

少年已经有一米七八了。

黑色的碎发寒湿，黏在有些棱角轮廓的俊脸上，青春感十足。

他抓着衣角擦了下额头的汗，露出一截偏蜜色的腹部。

肌理特别好看。

“姐。”

姜碎月专注吃荔枝冰，早已屏蔽外界声音。

杨万里无奈，这个世界，没有任何事能打扰她吃荔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