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碎月回屋洗了个澡,她又去了趟隔壁。
这是桂花给辛酿准备的房间。
床上摆着一只一米五多的玩偶熊。
另外一扇墙都是从网上订购的书籍。
从绘本故事到各种百科书,种类繁多。
可这些东西,现在都用不上了。
姜碎月坐在椅子上沉思。
阿修罗从门外挤进来,用脑袋拱她小肚腿,企图逗她开心。
尾巴摇啊摇,一直打着桌角也不嫌痛,看着主人的双眼亮晶晶。
姜碎月弯腰摸了摸它脑门。
这毛发是越发光泽漂亮了。
阿修罗直接四脚朝天,把脆弱的肚皮对着她。
姜碎月把它抱起来,面色渐渐凝肃:“原来你真的不是虚胖。”
她竟错怪杨万里了。
阿修罗用毛茸茸的脑袋拱她。
被这么一逗,姜碎月心情好了许多。
姜碎月取出平板,凭借着三年前的记忆,开始绘画辛酿的肖像。
辛酿长到十五岁,没办身份证,只有户口本。M.
连一张照片都都没有。
从十二岁到十五岁,哪怕是营养不良,面相和个子还是有区别的。
姜碎月只能尽量还原。
她要配合警方,一起找辛酿。
桂花回来后,得知没找到辛酿:“那她母亲呢?”
“我当时一气之下就跑回来了,”姜碎月心中惊雷,“我打个电话问问。”
她保存了一个女警的电话。
三分钟后,她回到屋里:“辛平把她推下山了,警方正在全力搜寻,如果找到会告诉我。”
姜碎月心情很丧,晚饭胃口也不好。
杨家也不逼着她吃。
杨家这边气氛沉闷,姜家那边倒是在开派对。
加芸那几个老闺蜜探头探脑,纷纷问:“加芸,你大孙女呢?”
加芸尴尬找借口:“她工作忙,错不开身。”
几个老闺蜜半是关爱半是责备:
“年纪这么小就这么拼,活该她拿奥运冠军,生日每年只有一次,这次没回来,我们亲密的长辈能理解体恤,就怕一些不知情的人误解,在背后说碎月不懂事。”
加芸打哈哈:“她也想回来的,但我不想影响她训练,我个人的生日,哪里比得上为国争光?”
这格局一下子拉满。
站在后边的姜锦绣无地之容,脸上还要保持得体微笑。
往年,这些老太太都围着她,拼命吹彩虹屁。
这个社会太现实了!
加芸收到《忆桂花》的邮票时,戴着老花眼镜欣赏了好久,赞不绝口:
“这份作品栩栩如生,刀工极为自然老练,是我这几十年来见过最好的邮票。”
“暖纯,你有心了。”
杜暖纯知道婆婆爱集邮,往年送她邮票,也没见她情绪如此亢奋。
特别是在“姜财还在蹲拘役所”的情况下。
加芸小心翼翼盖好盖子,打算改天定制个相框,将邮票裱起来。“《忆桂花》的作者是谁?”
“名为litchi,网上没他的相关检索信息,应该是新起的黑马。”
“难怪我觉得没见过这种雕刻风格,他有开设社交账号吗?”
她想要关注。
“没有,”杜暖纯当时还跟姜锦绣一起查了。
加芸觉得可惜,目光触及《忆桂花》,心情又雀跃起来。
杜暖纯觉得这四十五万花的很值。
*
话说姜碎月回陂城没多久。
韩枕就回水村,通知康芽自己要去陂城打造糖果工厂的事。
康芽态度很坚定,不赞同他离开帝都。
原因还是跟以前一样。
韩枕认定的事,一百头牛都拉不回来。
这可将康芽气得不行,发狠话:“你给我滚!”
韩枕离开前,偷偷叮嘱管家:
“照顾好奶奶,有事要立刻通知我,但凡有隐瞒,你也不必待这里了,照顾得好,我会给你涨工资,帮你孙子升职。”
“我会照顾好老夫人的。”
“你们在嘀咕什么?”康芽从屋里出来,眉毛皱成八字,“莉妃,过来帮我泡茶。”
管家哎了声,立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