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碎月暗地里朝杨万里使了个眼色。
许是福至心灵,杨万里故意做出喘粗气的模样,三下除五躺在地上。
“啊——!”
原本踟躇不定的班主任尖叫一声,赶紧跑过来,想伸手扶,又怕惹麻烦,赶紧收回手:“快,快去医院。”
“姐,邓老师,我浑身好痛,头也晕,快喘不过气了,我是不是要死了?”
“别说那不吉利的话,”姜碎月啐了口,拨电话,“我叫个救护车。”
五个男生和母亲瞬间慌了,手无足措。
一群人浩浩荡荡前往医院。
根据医生的指示,姜碎月陪着杨万里挨个做检查。
姜碎月见缝插针,偷偷吩咐杨万里几句话。
检查到一半,杨万里喊尿急。
他一个人跑去厕所,见厕所没人,赶紧转圈。
姜碎月让他转个十来圈,他倒是给力,硬是转了二十来圈,摇摇摆摆才出去。
医生问他感受时,他都不用演了,摁着太阳穴:“好难受,恶心想吐,眼前的东西都是摇晃模糊,脑子里像是有人在打鼓,伤口也痛。”
他每说一句,五个男生与母亲的脸色就难看一分。
有的抗压能力差的,直接擦起自己的汗,眼神剜自家儿子。
警方赶过来时,杨万里的伤情鉴定书也出来了。
听力与视力疑似受损、容貌受损、脑震荡。
属于轻伤。
五个母亲与儿子一听是轻伤,立马放心下来:
“这轻伤也闹出重度残废的阵势,是想勒索敲诈吧?”
“看他们的穿着打扮,个子矮,估计是不够营养,想坑咱们老实人的钱!”
“你们是法盲吗?”姜碎月扬了扬手中的伤情鉴定书,纸张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你们儿子将我弟打成轻伤,以为这就算了?”
“不然怎么样?不就是个轻伤吗?”
姜碎月笑着问穿制服的警察:“叔叔,如果我要告他们,他们会承担什么刑事责任?”
她是明知故问。
警察一本正经道:“轻伤已经构成故意伤害罪,施暴者将会被判处三年以下的有期徒刑。”
五个男生当头一棒,脸色登时煞白!
坐牢对于任何一个普通人来说,那都是恐怖的!
几人纷纷求助性看向自己的母亲。
五位母亲也慌了,六神无主地哭诉:“我儿子才十四岁啊,要是坐牢,那一辈子就完了。”
杨万里心里畅快,噗嗤一声笑出来。
还笑得很大声。
他压根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