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魏长桥要参加单人跳十米台半决赛。M.
姜碎月去现场观看。
现在的气温还很高。
她穿了条高腰热裤,宽大的t恤衣摆能将裤子都遮挡住,露出一双又直又白的美腿。
唯一美中不足的便是,小肚腿上贴着肌肉效内贴。
杜暖纯不知从哪走过来,起初还以为她没穿裤子。
微微拧着眉心,摆出说教姿态:“淑女不会穿这么短的裤子,男人会将你当轻浮的女人。”
姜碎月好好看着比赛,被冷不丁批评一句,吸酸奶的动作一顿。
杜暖纯一身贵妇装扮,居高临下扫视自己。
这令姜碎月很不舒服,又想起了杜暖纯对她说得最多的话。
——批评你,是为了让你变得更好。
她懂这个道理。
同样是做错事。
杜暖纯对她永远只有严厉与贬低。
却会给姜锦绣找借口,事后给予温柔的怀抱与开导。
她什么都没有。
杜暖纯像一颗仙人掌,将柔软营养的心给姜锦绣,用外面的刺将她扎得遍体鳞伤。
她拿着吸管戳瓶子里的酸奶,讥讽道:“我穿成这样还不是因为你。”
“跟我有什么关系?”
“是啊,跟你有什么关系?”
杜暖纯反应过来,一股怒气从脚底板窜上头顶:“你!”
姜碎月寒着脸掉转头,将视线停在跳台上的魏长桥。
不搭理,晾着她。
后面的观众不满:“不看比赛就请走开,别挡着后面的人行吗?什么素质啊。”
杜暖纯优雅了几十年,第一次被人骂没素质,浑身像被蚂蚁叮咬,十分不自在:“你出来,我有重要的话跟你说。”
没反应。
“姜碎月!别装耳聋。”
“你能奈我何?”
后面的人骂骂咧咧,弯着腰似乎在脱鞋。
杜暖纯怕挨打,转身退出观赛区。
在角落等着。
魏长桥超常发挥,拿了银牌,观众席掌声不断。
姜碎月不知是不是错觉,魏长桥领奖时冲她笑。
少年还是那个少年,年轻气盛,与天比高。
她跟着大家一起鼓掌,诚心为这个善良阳光的男生感到高兴。
看完魏长桥的比赛,她离场。
身后传来尾随的脚步声,她故意加快速度。
杜暖纯穿着高跟鞋,时间一长就跟不上,只得吼:
“你奶奶下个月过生日,如果你回来……”
“我奶奶上个月过完了生日,现在是一夫一妻制,我没那么多个奶奶。”
姜碎月停下脚步,打断她的话。
杜暖纯脸色好似绿凉粉,深吸一口气:
“我知道,你心里对姜家有气。”
“我也承认自己确实有点偏心锦绣。如果你换做是我,面对两个反差如此大的女儿,也不可能一碗水端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