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两个孙女的。

加芸心急，略微凶严的双眼找了许久，视线落在下方姜碎月的身上。

桂花激动地抱着姜碎月。

想到她之前胸口痛，极力克制住自己。

实在没忍住。

她对着姜碎月的侧脸mua了下：“娐娐，你真是太棒了！”

她一时激动，把姜碎月的乳名叫出来了。

一股强大的暖流涌入姜碎月心脏。

她四岁到杨家时，杨家就这么叫她的，把她当掌心宝：

“娐娐，我们家的小福星。”

“我家娐娐越来越好看了。”

“乖娐娐，有没有想爸爸啊？”

可惜，她养父不知所踪，不知生死。

不然，就多一个人来疼她了。

人都是贪心的，总是不会满足。

她右眼皮一直跳，抱着桂花：“妈，我又夺冠了！”

距离有些远，加芸听不见声音。

但隐隐看懂了姜碎月的话。

——等忙完商务活动，我就跟你们回家。

她略显浑浊的眼睛剧烈收缩着，里面潋滟水光颤动。

那是她的亲孙女。

怎么能去别人家？

她站起来，不知是不是受了刺激，头晕眼花。

身子摇摇晃晃，似乎要倒下。

“妈！”

“妈！”

姜财与杜暖纯异口同声，赶紧扶着她。

“这到底怎么回事？”

加芸养尊处优有些胖，但她身材高大，跟一样体重的老太太站一起，不显肥。

为了让自己上镜好看些，她特意让设计师压根将旗袍做小一些。

领子太紧，这一着急，就容易上气不接下气。

姜财看她面色涨红，赶紧将她最上面的两颗盘扣解开。

心想空气入喉，加芸像重获新生，大口喘气。

姜锦绣回来时，又开始潸然泪下：“爸妈，我给你们丢脸了，真的特别对不住。”

姜财跟杜暖纯一听，心尖像是被针狠狠戳了一下。

一场比赛，将他们骄傲的小公主打得像残花败叶。

心疼！

“你尽力了，就很厉害了，爸妈不怪你。”

杜暖纯点头附和，将姜锦绣揽入怀里，轻柔摸着她后脑勺。

能怎么安慰？

说对手太强大？

那不就是承认姜碎月比她厉害？

他们知道小女儿抓尖要强，这不是什么好脾气，但她有天赋又努力，有狂傲的资本。

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

没想到……姜碎月怎么这么多弯弯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