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司葱全力培养姜锦绣,势必要将她捧成第100届的奥运冠军。
姜锦绣这些年稳扎稳打,成绩不斐,也没辜负他的期盼。
傅承:“拿不拿得了奖牌,不是你说了算。努力创造奇迹。”
“你够努力,也没见你拿过奥运奖牌,”司葱反呛。
“你……”
姜碎月拉了下傅承的衣角,让他不要说话,扭头看向司葱:“我会继续努力提高实力。”
上辈子她被人害得残疾,含泪告别体坛。
如今,她吃一堑长一智,先扮猪后吃虎。
司葱勾了勾唇,又开始说教:“锦绣挺担心你的,说你文化课成绩本来就不好,如今又挡不住诱惑谈恋爱,耽误训练耽误学习,花开得早结不了好果。”
“啊对对对,所以分了。”
“真不敢相信你们是亲姐妹,这差距大得……”
司葱啧了声,离开前目露些许怜悯。
姜碎月皮笑肉不笑,更不接话。
姜锦绣一向走高冷路线,偶尔将她当小白鼠作弄,更多时候以优等者的姿势藐视她。
以前她反抗过,姜父母的一言一行都在捶打她:
“你四岁都还不会说话,很笨,不像锦绣,聪明伶俐给姜家争光。”
“锦绣是天上的月亮,而你是花丛里细碎的月光,哪里比得上天上月?”
她所有的努力和言行,都被认为是在模仿姜锦绣,落得个学人精的名声。
瞧,别人三言两语就将她贬得一无是处。
“去换跳水服训练吧。”
姜碎月飘远的思绪被傅承拉回,嗯了声,去更衣室。
傅承因为司葱的话,情绪一直很低落。
他家的经济条件不太好,妻子因为生病没有工作,两个孩子还在读书,养家的重担都落在他身上。
当教练15年,他没能带出一个世界级竞赛冠军,被其他教练戏称为“冠军荒”。
再这么下去,这职位都可能保不住。
直到他看见姜碎月站在跳台上。
姑娘个子高挑,因为常年训练,身材线条匀称纤美,隐隐有点马甲线痕迹。
她倒立着,从十米高的跳台上跳下来。
这是她以前怎么也做不好的动作——臂立向后翻转三周抱膝!
傅承仰着头,眼珠子瞪圆,忘记呼吸,整个人犹如呆鹅。
她做的是难度系数3.3的626c!
完美的翻转!标准的抱膝!最后像巧克力般丝滑入水!
以前她做这个动作,总是顾此失彼,入水跟炸鱼似的。
自己没看错吧?
傅承冲过去找姜碎月确认,因为太着急,脚底打滑摔进泳池。
他索性游过去,声线颤抖:“你刚才跳的是啥?”
“626c,”姜碎月寻思着是不是很久没练生疏了,“是哪里不够标准吗?”
太他哥的标准了!
“特别标准,”傅承很激动,将她推进电梯,“你再上去跳一遍给我瞧瞧。”
他怕这动作是偶然成功。
姜碎月猜到他在想什么,又认真跳了一遍。
完美无误,经典重现!
这不是巧合!!!
傅承再次见证一场教科书般的636c,生怕这一切都是梦:“你没磕兴奋剂吧?”
姜碎月哭笑不得:“没有,我没钱买那玩意。”
“那就好,那就好,”傅承暗自疑惑,“怎么进步这么大?”
“或许是回家一趟,心情舒畅,突破了瓶颈?”
这表情也不像是开玩笑。
傅承心思又活络起来,如果姜碎月奥运会也不失误,那他还用担心被炒鱿鱼?
如果真的拿了冠军……不行!
昨晚啥睡姿给他勇气做不切实际的梦?
傅承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脸,自我催眠不能太贪心。
……有个奥运铜牌也很美妙。
因为心情愉悦,向来标榜不吃甜品的他,吃了半盒桂花糕。
然后成功被这桂花糕种草,眼睛笑成弯月:“唉,真香!你妈手艺真好。”
可能是太香了,还不小心喷出些糕渍星子。
姜碎月:“……”
泳池里有不少人在训练,他们专注自我,也知道姜碎月几斤几两,都懒得花时间看她跳。
只当傅承一惊一乍的模样是被气的。
司葱从同事那听说这事,幸灾乐祸嗤笑:“人要有自知之明,姜碎月能力不行,傅承就是将脸打烂了,也没用。”
“可不是,他太急功近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