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祜叹了一口气，似不忍继续看马队长这边的情况，转过头走远了。宋姗冬默默地跟着，按照马队长说的，扶着昏迷中的队员，将他们拉到远处。

北春半闭着眼睛，没有离开，马队长想要开口催促，却见她缓缓落到马队长耳边，俯下身。马队长微微侧头看着北春。

“谢谢你，马元杰队长。”北春轻声说。

马队长听见了微微笑了笑，但是蜷缩着的身体开始发抖，手紧紧捏着心脏处那片衣服，声音有些断断续续的说，“小春，去见你爸爸吧，其实他很想你。本来我该带你们去看他的，但我没有时间了……”

“他在哪？”

“他一直在你们旁边，小春，你叫他，他就来了。”马队长这时忽然看向远处的黑暗，又转过头看着北春的眼睛，“我想起来了，你们是肖凉带进来的。放心，肖凉早就知道标记的事了，他不会怪罪你们，只是，他大概会难受一阵子吧。”

“我知道了。”北春说完，在马队长的注视下起身，转过头向远处去了。她的动作没有一点犹豫。

“……再见。”马队长对着北春离去的背影说着，但是声音极轻，没有人听见。

已经到极限了。

………

远处传来保护泡炸裂的声音，混杂着马队长的惨叫。

随后，整个裂隙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李祜拖着大吠脸大众脸和大疤脸，宋姗冬带着小余小点，向远处飘去，北春从后方跟了上来，察觉到两人并不开心的情绪，便没有说话。

马队长消散了，没人能再感受到他的气息。

他消失在一片漆黑之中，没有留下一点眷恋，只有黑暗来给他陪葬。

………

现在在空间裂隙之中，只能靠自己了。

和自己一块面对危险的前辈阵亡了，无论是谁心情都很沉重，但是顾不上这些了，如果走不出去在这里困死，那怎么对得起马队长。

北春立即调整心态，开始仔细盘算着一路过来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