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柔音看得眼睛都直了，心里别提有多窝火：“一空大师，若不是本宫看你和楚王有些交情，不会对你那么恭敬。”

苏南瑾在为一空的未来担忧，一空却没有一点畏惧。

“出家人超脱世俗的束缚，能像照清在世俗中修习的寥寥无几，音侧妃只管那么做，贫僧本就无心多管。”

“好一个无心多管！”沈柔音拍拍自己的袖口，“本宫这就去告诉王爷，让他治你的罪。”

沈柔音远走，一空随意的坐在木桌前，倒了一杯茶。

“刚才装那么久，好累。”

什么情况？

他示意苏南瑾也坐下，笑道：“苏姑娘说的，在心不在行。九爷是贫僧老友，也是贫僧最佩服的，苏姑娘当然就是贫僧的朋友。”

这个叶慎玦，到底有多少还是苏南瑾不知道的？

“九爷和您？”

“叫我一空就行了，当时给你起法号的时候，九爷还来问我了。这个‘清’是我起的，未见你就觉得你冰清玉洁，配得上。”

清月拿了两个烧饼进来：“姑娘，这可是梅菜干烧饼，可好吃了，你快尝尝！”

她嘴里的烧饼才刚咽下去，见到一空，连忙藏好。

一空笑着看向她：“你藏什么？贫僧像是个古板的老头子吗？”

清月拿出来放在桌子上。

一空拿了个放在嘴里仔细品尝了：“寺门口的，我最喜欢去吃的，就这家最好吃，小姑娘好眼光啊。”

这还确实真的太不一样了，一个得道高僧，居然是个话痨？

沈柔音带着叶羽寒到门口，就看到三人吃得开心的画面，愣了好久。

一空注意到门口有人，挺直了腰板，嘴里的烧饼咽下去，手上的半个藏在袖子里。

“照清小友，身为佛门的人，就不要贪口腹之欲了。食物只是填饱肚子的工具，无需过多依赖的。”

叶羽寒没有注意到刚才里面的动静，推门进来听到了这句：“大师教训的是，只怕苏南瑾不会听进去，听进去了也不会改。”

沈柔音挽着叶羽寒的手：“就是，大师刚才还在夸她。音儿觉得，大师一点都没有把王爷放在眼里。”

叶羽寒冷眼：“什么在心不在行的破理论，不就是在信口雌黄吗？”

玉雅在沈柔音身后，煽风点火：“就是啊，刚才她们在房间那么久，也不知道干了什么不可见人的事情。和她这样的人在一起，坏了大师的名声就不好了。”

沈柔音嘀咕：“谁知道已经发生了什么。”

一空并没有愠气，站起身拿起佛珠：“刚才贫僧只是在和照清讨论，都是佛门众人，这些交谈在所难免。”

玉雅躲在沈柔音身后：“什么交谈只要两个人？”

清月：……我不是人吗？

“再说了，苏南瑾认识几个大字？能谈出什么花儿来？不就是你们二人的说辞吗？”

一空有意和她们三个保持距离：“我朝陛下礼佛，常来觅锦禅寺。贫僧不才，恰巧见过陛下几面，为他解疑答惑。今日的事情，贫僧会如实和陛下提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