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在鹤和集体军官士兵审视的严厉目光下，路易威斯哪怕此刻火冒三丈，但还是不得不牙齿紧咬的吐露真情：“也许他们曾经是我的臣民，但他们居然敢为黑帮家族工作，便是为海贼效力，如同投靠成为了堂吉诃德的一员，像这种背叛了我的人已经不再是我的子民，自然是取死有道！”

“呸，人渣！”

“败类！”

“hetui！”

一群女海兵和海军都气急败坏，没想到他们千辛万苦，又死了那么多同胞袍泽，到头来保护的居然是这样的人渣。

路易威斯铁青着脸，自知理亏没有说话，反正只要我没脸没皮，你们谁也道德绑架不了我。

“唉～”

连鹤中将也深深无力的扶额，佝偻的身影不复之前的威严，仿佛颓然老了十几岁，望向天外的远方，海军向来只抓海贼而不参与国家的内政，自然也没办法逮捕一国之王，从某种意义上还要维护他们的统治。

当真是讽刺啊。

世界政府和海军几百年来始终无法尽得人心，就是因为这种不作为的弊病，四海共计几百加盟国，里面路狗屁倒灶的事情一大堆，再加上天龙人所做更加荒诞的事情，有胜之而无不及。

可这些海军根本管不了也不能管。

世上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他们神族，王族和贵族做不到的，所以你完全不能用常识去揣摩这些人的人性。

所以哪怕是鹤也顶多也只能是从道德上谴责一下。

但她不吱声，她怀里的一只小萝莉倒是忍不住激动出手了。

“死内，坏人！”在鹤中将怀里的砂糖早就听的恼火至极，咬了牙，抬小手高举起一颗葡萄，奶凶奶凶的朝面前的坏老头奋力扔了过去，势大力沉，化作一道流星弧线正好砸中路易威斯的眼眶，让后者惨叫一声。

人和人的体制不能一概而论，像鹤这样的顶级强者被葡萄砸中就跟玩似的，不痛不痒。

但作为普通人的路易威斯瞬间被砸出个乌青黑眼眶，哀鸣惨叫不已。

“唉啊！”

路易威斯双手凄惨捂着眼睛，惨烈呲牙痛叫，气得吹胡子瞪眼，一双眼睛顿时如恶鬼般直瞪砂糖。

“可恶的小鬼，你竟敢！”

“略略略～！”

砂糖伸出一根手指耸拉下眼皮，冲眼前这个气急败坏的老人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

“鹤中将！”

路易威斯恶狠狠的瞪了砂糖一眼，然后将目光撇向了抱着砂糖的鹤，哪怕满腔怒火恨不得把这个小萝莉碎尸万段，但对方毕竟是在鹤的怀里，所以有些投鼠忌器。

“哎呀呀，抱歉了，人老了头晕眼花，什么也没看到。”

鹤这个老顽女笑眯眯的回话，瞬间把路易威斯险些一口老血喷出来，有这么护短吗？有这么敷衍的吗？

路易威斯气极指着自己的乌黑眼眶，气急败坏道：“鹤大人你可不能睁眼说瞎话呀，这就是证据啊！”

“嗯，确实挺严重的。”

鹤像模像样的走上前看了看，又看了一眼怀里始作俑者的砂糖，后者仿佛像做错事的顽皮孩子一样向她怀里缩了缩，小眼睛泪汪汪，挂着的大串眼珠就快绷不住了，一副你敢骂我，我就哭给你看的样子。

！

“哟霍霍，别怕别怕。”

砂糖的卖萌果然对鹤这种空巢老人效果拔群，老婆婆顿时手忙脚乱，焦急万分安慰她，然后又冲着等一个交代的路易威斯露出和煦暖心的笑容：

“她终究还是个孩子啊。”

路易威斯：“……”！

尽管眼下的烂摊子让鹤有些头疼，可在她的心底，却隐隐有种释然的轻松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