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关紧要的人终于消失了,祁白笑道:“糖糖今日为何突然想到要为我庆生呢?”
苏棠笑了笑,答:“人类总要过一些有意义的节日嘛,这样可以停下脚步放松一会儿,否则终日紧绷着可难受了。”
“祁白,虽然我曾说要你完成这个世界的任务,可是你不用把自己逼得太紧了,现在入侵者已经解决了,你可以适当的休息一阵子呀,人总要活的轻松一些嘛。”
苏棠时常觉得是不是自己经常提起任务,导致祁白把自己逼的太紧心里只有任务而无其他。
过去的一年,祁白为陈国的军队殚精竭虑,有好多个日夜都未曾安稳睡一觉,他武功高强,脑子聪慧,虽然是千机者可到底不过是一个人类。
苏棠总觉得是自己说了太多要完成辅佐明君任务的话,导致祁白总是拼了命似的为陈国争取利益,从不在乎自己的安危与否甚至一些娱乐活动也从不参与。
闻言,少年眼里的光亮了起来。
糖糖是,在关心他吗?
他心里升起丝丝缕缕的欢喜。
他望着少女纯澈灵动的双眸,心里甜滋滋的,这一刻不知怎的就脱口而出了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为糖糖所做之事,白并不觉得疲惫。”
话刚一出口,他便有些后悔,脸侧绯红,心中更是生怕她认为自己是一轻佻之辈。
这句话实在是……亲昵与暧昧交织,免不得让人误会。
苏棠呆愣了片刻,品了品其中意味,像是被其中浓烈的情愫烫到一般,她轻抿着唇,耳根悄悄红了起来。
可她不敢轻易回应。
苏棠生硬的转移话题:“那个,今晚的月色挺美的,咱们要不赏会儿月亮?”
祁白发觉到她的逃避,松了口气的同时,心中却又晦涩不明。
“好。”他压下心底的念头,轻声回道。
苏棠心里头松了口气,悄摸摸瞅了瞅祁白的脸色。
少年神色冷淡平静,看起来似乎和以往并无区别,可是苏棠却是少见他在她的面前露出这般神态。
——脆弱,悲伤。
苏棠移开视线,不敢再看他。
她怕自己心软。
苏棠一直觉得自己是一个无畏一切的人,可其实她也会害怕和犹豫。
比如现在,她就不敢回应祁白的感情,哪怕她本身对祁白有一些好感。
可这些许的好感并不能抵消她对两人间莫名出现道侣契约的恐慌,未知的恐慌才是最可怕的。
苏棠害怕这种未知和迷茫,她怕回应祁白后有一天自己会后悔,因为他们之间的契约来的太过诡异和奇怪,她不能赌上自己的感情。
更何况,如今的祁白是失忆过后的他。
这个世界结束后,如果他恢复了记忆,还会对她抱有这种感情吗?
苏棠垂下脑袋,踢了踢脚,烦闷极了。
“糖糖……”祁白的身侧在耳侧响起。
少年坐到苏棠的旁边,抓着自己的袖口,不自觉地声音发紧:“方才,是白逾越了。”
苏棠抬起头,望着少年如清风明月般的眉眼。
他说:“若是糖糖生气,白任凭处置。”
“只是,不要不理我,好吗?”
那温和润耳的嗓音投入苏棠的心底,她连忙移开目光,眼眶莫名地有些酸涩,难捱心中又苦又甜的声音:“什么嘛,干嘛又说这种话……”
她想,如果能看见自己对祁白的好感度的话。
此刻,应该是呈现upup直线上升的趋势。